“诺!”
张萍快步朝帐外走去,很快退出了营帐,张飞瞧着他的身影彻底离去之后,对关羽说:“云长,你打算如何诈开江都县。”
“翼德,你还记得那位与徐方一起留在琅琊的县尉吗?”关羽意有所指道。
“陈矫?”
“对,就是他。陈家在广陵可是有名大族,而据我所知,陈家就在东阳县内。”
张飞明白了关羽的意思,道:“好,末将这就去请。”
“不,我得亲走一趟,我走之后,你务必要谨守中军。”让张飞去请还不一定出什么幺蛾子呢,与其到时候头疼,不如他亲自走一趟的好。。
“诺!”
陈矫本姓刘,因过继母族而改姓陈。陈家所居乃东阳县陈家里,原有村民三百余户。在东阳县算的上大里,可自黄巾之乱后盗贼四起,陈家被迫南下,直到陈矫长大成人,徐州自曹操兵祸后日趋安稳,陈家方才重回故土,可一晃十多年光阴,陈家里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再加上笮融苛政。强推佛教,当年喧嚣的陈家里如今只剩下百十余户人家。不到五百来人,其中还多少老弱病残。
里内破败。可随着陈矫一家的迁回,更在原来宅邸的基础上修建起一座更大宅院,陈家里这才恢复了些许生机,这一切全赖陈矫之父陈荣,他是里正,年轻时在县内当过县长,后以小吏为州学宫从事,最后更是入京进入了太学为祭酒,莫说是在赵家里,便是在整个东阳县境内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头面人物,在前往江东的时候,不管是刘繇还是袁术那都是亲自延揽其父子出仕,可因为年迈,他都婉拒了,而没有出仕任何一方,而其子陈矫亦婉拒了两方邀请,毅然与父返乡,回来当天,徐州陶谦、广陵笮融、寿春袁术、秣陵刘繇又派人前来,四人都明白老人回乡其实就是为了留在故乡静心养老,所以都很聪明去延揽陈矫,可他哪都没有出仕,在当时的情况下,陈矫不管在哪出仕都会为陈家招来灾难,使陈家不得安宁。
时过境迁,随着刘澜入掌徐州,以游学之名外出的陈矫选择在徐州出仕,但因家族原因此事无法声张,可正因如此,陈家在广陵甚至在江都还保持着影响力,那么关羽只要能说服他帮忙,那么想要攻入江都县必定轻松。
在一阵急促马蹄声中,关羽带着亲兵三百人进入了陈家里,在陈荣府上翻身下马,亲自上前拍响门环,道:“我们有徐州刘州牧帐下,受陈家三公子之托而来!”
三百多兵丁,陈府上下哪个敢开门,若是强盗山贼这门一开,陈府可就遭殃了,数百家丁一个个拿着刀枪棍棒,如临大敌般守在门内,而闻讯而来的管家匆忙间打开望眼四下观瞧一眼,足足三百多人的官兵,都穿着汉军红色衣甲,与陶谦时所见到的徐州军存在着不小差距,而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些自称官军者凶悍之气十分浓郁,杀气腾腾的也难怪会被家丁们认定是匪徒装扮。
放落望眼,跑回内府去见家主,将新中疑惑和盘说出,当然为了说服家主这就是他所认为的山贼,他还加了一点自己的想法,毕竟自群雄讨董以来,关东各郡衣甲全发生了改变,而外面这些官兵却清一色汉军红色衣甲旗帜,必然是乱匪无疑。
未必。陈荣不是不相信老管家的话,而是老管家话中矛盾重重,如果这些人真是乱匪,那以陈家这座府门是绝难抵住他们的,他们也无需这般大费周章来骗开府门,有这点时间,早将陈家打劫一空了。
“走,随我去看看。”
很快,陈荣来到府前,道:“外面的官军,你们当真是徐州刘使君帐下?”
“是啊。”听其声音,应该是位长者,不用想八成是陈荣,关羽柔声说道:“老伯,我们确实乃徐州牧麾下,我姓关名羽,草字云长,此番前来是受陈家三公子季弼之托!”
“不知季弼他在郑老杏林处过的可好?”
难道郑老还不知道?关羽犹豫着,道:“陈矫他过的挺好,可人已去了琅琊。”
陈矫现在的所在非徐州之人绝不会知晓,老人点点头,道“开门吧!”
陈家中门在嘎嘎声中开启,龙骑军正要一冲而入却被关羽挥手阻止,独子入府,便是如此,陈家府中家丁如临大敌,可关羽却一脸从容不迫,拱手笑道:“在下受陈家三公子季弼之托从徐州而来,有要事相商,不知哪位是陈家家主?”
“老夫便是!”陈荣还了一礼,但心中始终疑惑,虽然他和刘澜可没半点交情,但关羽的名头还是知晓的,他可不信他儿子刚入徐州就能驱使关羽,所以所谓受季弼之托八成是假,但有要事相商却十足是真。
“陈老夫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陈荣毕竟为官多年,虽然一直是教书育人,但一听关羽此言,便彻底肯定了心里所想,是要请自己帮忙。
“还是道会客厅详谈吧。”陈荣将关羽延请入会客厅,两人分宾主落座后,前者道:“说吧,你们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相比陈老夫子也听说了我家主公刘澜正在大举进攻广陵,我等奉命袭取江都,截断笮融后路,所以冒昧前来,是想请老夫子帮帮忙。”关羽一脸诚恳道。
陈荣默默额首,道:“说说你们打算怎么办吧?”
“我们想诈开江都城,可具体该如何做,还需要老先生配合,而且我们现在最想知晓的是,老夫子与江都县令的关系如何?”
“我与他乃至交,若是他处老夫未必敢夸海口,但若诈开江都县老夫还是有几分把我的,可是老夫有一要求。”
“先生但说无妨。”
“保证我这位老友的安全,城破之后欲走欲留你们都不得阻拦。”
“老夫子大可放心,此战我家主公只处置笮融一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