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
张飞的表情不自觉的变了变,而徐州众人则是五花八门了,拜会刘澜是例行公事,是完成天子的使命,可拜会张飞却是曹操的嘱咐,而且还是以堂女婿的名义,这可就有些意思了,就在所有人都打算看着事态会如何发展的一刻,晏明又开口说话了:“不过你这职位也太小了些吧,我听司空说你可是刘使君的肱骨之臣,怎得位次如此靠后,不然某也不会如此无礼啊,某还以为这位才是张将军您呢。”说着却是指向了左手边坐在第二位的关羽。
战场众人都能看出来晏明前后的表现,之前看张飞那是一脸傲气,可现在呢,无比恭敬,这当然不是因为张飞在武榜第六的原因,不然他为何在指向关羽时依然还有些傲气凌人的样子,显然,他对张飞的尊敬,全然是因为他乃是夏侯杰的女婿,夏侯渊的侄女婿,曹操的堂女婿。
此时此刻,殿内已经从之前的看戏变成了窃窃私语,任谁都能看出来曹操对张飞的重视,试问如今的曹操可今非昔比,乃是三公之一的司空,连他都会为这点小事来叮嘱,可想而知,而且最为诛心的那句听说你是刘使君的肱骨之臣,怎得职位这么小?可就有点挑衅的意思了。
在汉朝,以右尊,此时大厅左边为文官,右边为武将,徐庶、关羽、赵云几人都比张飞坐得靠前,这不就等于打了刘澜的脸么,甚至是变向的告诉张飞,如此不受重视,何不到更重视你的曹司空帐下。
奈何张飞对此并没有任何反应,问心无愧?也许是根本就没想到这么深层次的意思,其实不然,内秀的张飞只是在这个时候实力装傻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很平静的看着晏明,可心中却不得不说这个晏明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很可能从头到尾他都是在装傻,而就结果来看,他几乎骗了所有人,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还真够厉害的,不过想想也是,这人只要没点脑子,只是一介莽夫的话,曹操又怎么可能派他来当副使。
可这些如果让刘晔知道,他一定得骂街,其实他现在已经在心底里骂晏明是本地了,可是随着场面的变化,结果反而出乎意料的好,主公临走时对他们交代,是有招揽的意思,可是如果像现在这样,使得徐州互相猜疑,内部勾心斗角起来,效果岂不是更好?而且还是用张飞这样的一介莽夫,在他看来,这样的人物,徐州少了兖州多了,都无关紧要,可如果造成徐州内部的瓦解,这趟出使的目的方才算圆满。
所以,当晏明说出这番话后,他才会先骂后褒,甚至还有些火上浇油的对这张飞道:“张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只是万万没想到翼德将军在徐州会如此……”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徐庶打断了,老人家摇了摇头,道:“看来曹司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翼德将军却乃徐州肱骨,然我徐州能人异士多如牛毛,莫说翼德将军了,便似张纮先生亦不过只是刘使君帐下幕僚,使者这般说,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过也是,若非我主仁慈,念兖州连年大战,在丰县方才网开一面,不然我主已在徐州为曹司空新建府邸了。”
刘晔听得哈哈大笑,道:“久闻徐军师大名,却没想到乃是大言不惭之辈,当真也闻名不如见面。”
不说天下间,边说双方谁人不知道最后休兵罢战的原因是什么,没想到徐庶居然借此由头大做文章,当真是吹了一个天大的牛皮,还当真以为是曹操在丰县是怕了刘澜不成吗,那是双方都有顾虑,首先是怕袁术坐收渔翁之利,其次是献帝新到,不便开战,而徐州又何尝不是因为大战之后不想再与曹操纠缠,这才演了一出‘将相和’,唬住了袁术,双方罢兵。
对于这些,刘晔知道,刘澜自然也明白,可他并没有打算打断二人,一点也不着急,等着看他会如何处置,而徐庶则在看了一眼刘澜后,见他微微点头,没有后顾之忧后索性大着胆子,道:“看样子使者是真被蒙在鼓里了,这也难怪,当时的情况使者又怎么可能知晓呢,无外乎是听到本方的一些消息罢了,至于真相,永远也不会知晓。”
“真相?”刘晔不屑一顾,道:“徐军师,听你这么一说,丰县当时还另有隐情了?那看来确实是在下在许都孤陋寡闻了,正好借此机会洗耳恭听,了解下事实真相了,奥,对了,忘了说,我主已经在许都为张将军盖好了府邸,而刘使君的府邸,却因为当时徐州百战之后,不忍生灵涂炭,方才没有与刘使君纠缠,可又年纪与刘使君多年交情,这才与刘使君演了一出‘将相和’,唬住了袁术,双方罢兵。”前面的话看似是在说他什么都不知晓,可后面的话却分明可以肯定他什么都知道,所以干脆把徐庶的话完完本本学了一遍,既然吹牛皮,那大家一起来吹,当然在吹牛皮的时候,还不忘坑一回张飞,也算是一箭双雕了,最少在气势上压了徐庶一头。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使者不知晓真相,道听途说也难免。”徐庶大笑一声,道:“当时情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青州臧霸率部从北而来,若一交战,兵锋将直指泰山郡,同时,翼德将军率部也早已渡过长江,直指寿春,同时琅琊徐方郡守琅琊军亦驰援而来,若非如此,试问曹司空、袁后将军、吕温侯焉会轻易罢兵?若非如此,世人又有谁会放过如此打好机会,当真以为是曹司空与我家主公顾念旧谊方才罢兵,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此时,在一旁的关羽终于睁开了双眸,不急不缓,道:“这一点我可以作证,不论你信也不信,此方为真相,各方退兵,决然不是因为曹操顾念旧谊方才罢兵,反而是是我主不忍再战,说白了,曹操与那袁术甚至是吕布都要感念我主不攻、不伐之恩!!!”
刘澜一愣,暗道一声,平日里最正经的二个人一旦说起谎话来,还真是以假乱真啊,他都要信以为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