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说话。他的个性虽然急了些,但并不等于她是笨蛋,糜箴敢给她出这么一个建议,显然目的不纯,到时这风声如果放出去了,关羽如果还是不答应,那对张家可是极为沉重的打击,甚至以后子研也别想在嫁入了,这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她不得不慎重。
“子萱,其实这一切现在都是你自己的考虑,你何不说给子研听听呢,毕竟这关乎到她自己,让她自己来做选择,不是更应该吗?”偷看着张子萱的糜箴小心翼翼的说道,观察着她的反应。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只能说着是一个不好但也不坏的主意,首先因为两人都明白,以张子研的个性,他听了糜箴这个建议后必然会付诸实践,所以张子萱说是个好主意更像是一句反讽,但同时他又有一点不得不承认那就是糜箴说的对,她的事情,确实该交给她来做决定,不能因为自己的诸多顾忌就让子研失去仅有的一次机会。
“我会说的。”
糜箴宛尔一笑:“那你可得把刚才那番话记住了,背熟了。”
“不用姐姐提醒。”
“这事不用我提醒,那别的事情呢?你也不小了,别就为子研操心啊,你自己是不是也该考虑成家了?”
张子萱愣了一下,盯着糜箴看了一会,笑道:“怎么姐姐,难不成你想做媒婆?不知是哪位糜家子嗣啊?”
糜箴乐了:“糜家子嗣,那你得等个十多年。等我那小侄子长大成人,好在如今徐州撤了女子十五不嫁的五算之法,也不用考虑高昂的人头税了。”
“十多年……”张子萱撇撇嘴,她今年十六,到时候那不就成老姑娘了:“太久了,我看还是随便嫁了就行了。”
“随便嫁那可不成,张家娇女,就算你想,张家伯父也不能同意啊,估摸着如今张府提前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吧,也不知我们的子萱最后会成为谁家的媳妇。”
“那就不知道了,随缘吧。”
糜箴咯咯的笑道:“是啊,我十六时,又何尝能想到会嫁给德然呢。”
“要不姐姐帮我说说,我来郡守府做个小?”
“少来。”
糜箴突然一怔,随即发现子萱一脸玩味,瞪了她一眼,两人相视笑了一会,忽然说道:“子萱啊,这府上看不像外人所看到的那样,劝你,别想,也别进郡守府,最后苦了谁,只有自己知道。”
“我明白。”张子萱笑着,道:“姐姐这么漂亮,我可比不上,到时候就是入府了,也一定独守空房。”
“小丫头你倒是什么都懂。”
两人说了些私密话后张子萱告辞离开了,糜箴派了丫鬟去议事厅等着刘澜。
刘澜一出议事厅,便被小丫鬟拦了下来,颇为意外:“怎么了?”
“糜夫人要见您。”
“早上从她哪出来,现在又要过去?”刘澜有些犹豫。
“夫人说有要事相商,很急很急,如果您不去,就让我一直跟着您。”
刘澜一听,知道躲不开了,只好到了糜箴的院子,一进院门,就被闻讯而来的她拉着进了中堂,遣退了丫鬟,压上了房门,刘澜还道是要白日宣淫,可刚要提步向卧室走去,却被她拦下来:“相公,我和你说件要紧事。”
“什么?”刘澜有些诧异,。
“今天啊,有位妹妹来探望我,与我说了些许私密话。”
“你们女人间嚼舌根算哪门子要紧事?”
“当然要紧了,可关系着云长呢。”糜箴大致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有这事,快说说,这女子是哪家的丫头,人长得漂亮嘛?”刘澜立时来了兴趣,回到堂前落座道。
“人不仅漂亮,才情更是绝佳。”糜箴打着包票道。
“呵,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奇女子?到底是谁啊?”
“说了也没有,你又说服不了关羽娶她,说了也是白说。”糜箴摇着头,一脸的惋惜。
“这话说的,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跟云长说啊?”
“那我告诉你了,有什么好处?”
“好处么。”刘澜想了想,在她耳边挤眉弄眼坏笑的低估了几句,如今糜箴早已不是那初经世事的小丫头,听他说那些个话虽然笑容僵了僵,有些尴尬,但很快变得自然:“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数。”
“自然自然,我刘澜向来说一不二!”刘澜一昂头,道:“现在能说了吧。”
糜箴一下子坐到了刘澜的怀中,楸着他的羊须,媚媚的说:“那我们可说定了,我告诉你是谁,到时候你能说服就说,说不服也没办法,可有一点,咱们的事,不能耍赖。”
“你就放心吧,我能跟你耍赖吗?到时候你别跟我耍赖我就阿弥陀佛了不是?”刘澜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好。”糜箴在刘澜的耳边,轻声说道:“张昭的长女,小字子研。”然后很期待的看着刘澜:“怎么样,是不是没有把握啊?”
“怎么可能,只是有些出人意料罢了。”听说是张子研,刘澜并没有太激动,也没有太失望,从一开始他更多的是出于好奇,可如今却在琢磨这件事的可行性,斟酌了下,问道:“这张家的丫头今年多大了?”
“十六,早过了成家的年纪了。”糜箴眨了眨眼,有些可惜的说道:“这些根本就不重要,关键是你,怎么去说服云长,当然了还有老张家,张昭对子研那可如同掌上明珠一般,徐州有几家大户提亲的可无一例外都被他拒绝了。想让他答应把女儿给关羽续弦,一点不必说服关羽同意这桩婚事简单,不过只要你能说服关羽,我到时可以让大兄出面,保这个媒,一准成功!”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啊,说服云长可不能我去,得另委他人,可惜此人刚被我派往丹阳,这样吧,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等他回来,我就让他去探探关羽的口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