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并不担心,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这件事并非是因为他的疏忽造成,所以主公在耐心等待之时,他又有什么可急的,最多三天,不管有没有最新消息传递过来,主公都会给出他的意见,到那时,关羽便可从中做出判断,是攻打柴桑,还是转而进攻水寨。
关羽那边等待着消息,而刘澜这边同样也在等待消息,只是刀今日,与他和陈到商议好的时间过去了两天,可消息还是没有传递出来,心中开始担忧起来,但也仅仅只是两天,消息传来了,但出乎意料,除了程普,黄盖也不见了,现在孙坚当年的几位老将,城内就只有韩当一人了。
在结合刘澜的猜测,对此事陈到还真有了一点疑虑,可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无法触碰到绝密,所以只能通过观察来判定,但这容易出现闪失,所以他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都说给了刘澜,虽然来的有些晚,但对刘澜却更容易判定。
“黄盖也离开了柴桑,但与程普人尽皆知去了水寨不同的是黄盖的行踪却极为隐秘,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动向,对此陈到没敢给出他的猜测,因为如果似程普这样的去水寨,那消息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绝密,也就是说,黄盖一定是领了绝密任务,既然是绝密,那就一定不可能让人猜到他的真实去向。
看到陈到对黄盖的评价,刘澜迟疑了起来,黄盖如此诡异的消失,他能去哪呢?就像陈登所说,如果是与程普这般情况,那他一早就打听出了黄盖的下落,所以他一定是接受了不可告人的任务,那么重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会到哪呢?
有几种可能,到江北帮张勋或者是孙策派他提前为后路开始布局,但也有可能是孙策不愿坐以待毙,选择了主动出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来攻打关羽,不可能,完全没有那个能耐,来打他们,也不会,完全可以和程普一道去水寨,而现在弄得这么神秘,就说明孙策是有想法的,是要搞个大动作,那么。
刘澜迟疑着,如果他是孙策,并且已经掌握了他们的情况,他选择主动出击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去攻打他们的水军大寨!
这个想法突然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吓了自己一大跳,首先孙策的想法比必然是要撤离柴桑了,所以才会布局水寨,那么如果他在这个时候派出一支偏师偷袭他们的大寨,那么到时候的情况极有可能是孙策带领着部队安然离去,而他们在鄱阳话的水寨一旦有所闪失,他们就再也不可能走水路,如果真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就等于被拖在了九江,就算想回秣陵,也只能走陆路。
刘澜迟疑着,将黄忠叫了过来,把自己的想法对他和盘说出,后者听着,对刘澜的看法都觉得有可能,但是当听到奇袭水寨的一刻,黄忠立时瞪大了眼见,沉吟着说:“主公这么一说,末将反而还真的有点担心这个可能了,毕竟那里我们并没有留下多少兵马。”
我们率兵攻打其水寨,而孙策反其道而行之,没有一味防守,反而是也来攻打他们的水寨的话,那么很可能会一战成功,毕竟如此大胆的举动,必定没多少人会认为可能发生,所以黄盖如果当真要来进攻的话,这一可能反而是最大的。
“就算黄盖来,可他有胜算么?”刘澜摇摇头,别忘了现在大寨之中可有着足足一万人马,更有徐庶亲自坐镇,黄盖就算偷袭,能成功?更何况以孙策现在的兵力来讲,就算派遣偏师,又能派出多少兵力来,最多三千,撑死五千,凭什么能保证一定攻下水寨?
以徐庶的稳健,再加上足够的兵力,而且还有周泰水军的协助,近三万人马,别说来五千人马了,就是再多个零,只要徐庶指挥妥当,防守不出现什么疏漏,就能保证水寨不失,所以刘澜对水寨的安危是有着十足十的把我的,可是这番说辞,看上去并没有问题,为什么孙策心中会虚虚的,总感觉在半空中飘着,不那么踏实呢?
黄忠看出了刘澜的疑虑,眉头紧锁,一定是有着生命顾忌,轻松问道:“既然觉得水寨安全,可你现在又到底在担心着什么呢?还是说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是我们现在所没有看到,或者说是被我们忽视了的?”
“忽视到没有,我只是怀疑,有盲区没有被我们所发现。”刘澜沉声说道,沙盘在大寨,不可能在明确观察敌军的情况,可刘澜却借物,将可能出现的敌人一一摆放在埃及前,张勋是一册帛布书,孙策本人是支笔,周瑜程普是纸和镇纸,黄盖和韩当是墨、砚,该分析的都分析了,还能出现什么意外?想不到了,再也想不到还能从什么地方出现危险!“
“豫章呢?”
刘澜想了想,摇摇头,豫章的情况有些特殊,首先是朱皓与诸葛玄之间的争权,诸葛玄属于袁术的任命,当然这其中刘表也出了大力,但朱皓呢,则是天子派遣过来的。
这么一个无名小辈,原本并没有资格与诸葛玄争权夺利,可朱皓毕竟是朱隽之子,虽然朱家在会稽是望族,可不管是豫章还是会稽,都属于扬州治下,他一到来,就得到了当地大族的支持,两人现在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争锋相对,哪有什么功夫来管九江?
若不是刘繇眼见着局势不稳,也不会回到秣陵,投靠他来,所以当黄忠说道豫章会不会有可能的一刻,刘澜立即便否认了。
“可不是豫章,那么就没有什么可能了,主公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黄忠摊着手,他已经把任何意外的可能都过滤了一遍,可这些意外,这些漏洞,刘澜都已经做好了部署,绝不可能出现意外情况,但就是如此稳妥的局面,刘澜他还犹豫什么呢,现在就应该下定决心,进攻孙策了,而不是害怕未知甚至是不可能存在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