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其他人,随我来。”
城门校尉杀出营房的一刻,却发现敌军已经在城外与其他的守军交锋在了一团,夜色之下,战斗猛烈,但却能够看得出他们的人并不多,只不过被他们偷袭得手,此刻他们占据着城门洞的位置,如果不能及时夺下城门,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把城门打开,到时候接应了秣陵军主力入城,那阳羡,也就彻底完蛋了。
战斗瞬间变得激烈,等伊澹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不到百人的敌军还活着的不过三十多人,可是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听到了城外的喊杀声,如果再不快些夺回城门,反而让敌军将城门大开,他看了看现在不到两千人的守军部队,这可是他已经把能调过来的士兵都调来的结果,可城门一开,这两千人,将变得毫无意义。
“速速夺回城门。”
伊澹下达了来到北城门之后的第一道命令,然而,无比打脸的事情发生了,在他话音落下的一刻,吱呀,厚重的响声响起,城门被打开,沉闷而凝重的城门响声仿佛来自地狱的鬼嚎一般,让阳羡守军无不恐怖万分,连面孔都在这一刻扭曲,如同真的尖刀了恶魔,可与之相反的却是张北等秣陵军的反应,每个人都爆发出了滔天般的呐喊声,激动道手舞足蹈,尤其是在一马当先的太史慈进入门洞的一刻更甚。
秣陵军再一次猛攻向寿春军,战斗惨烈,前进与后退之间,便有人将敌将斩杀或被杀,残酷的战斗,几乎每时每刻都会付出惨重代价,但寿春军却始终悍不畏死杀向他们的敌人,义无反顾。
但是在秣陵军的攻势之下,寿春军已然变得岌岌可危,虽然官居时刻岑宁放弃了继续进攻而改为了围歼,可是当他们准备一点点蚕食敌军,将他们消灭的一刻,正前方,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呐喊声,突然出现的部队,瞬间就让他们阵脚大乱。
“纪灵?”这是岑宁脑海中第一个冒出的名字,这时候除了他,不会再有其他部队,他的脸上,没有因此而害怕,反而还露出了喜悦之色,虽然他的判断彻底失误,但他所做的一切,却等于圆满完成了军师交给他的重任,虽然他付出了很重的代价,但是这些代价与把纪灵逼出来相比,值了,因为纪灵的出现,等同于军师的破敌良策能够得以顺利实施,或者更直接一点来说,就是军事的计策已经成功。
相比于他这里牺牲的几千人来说,把纪灵的三万寿春军留在余汗,才是最为重要的关键,这个时刻,他有怎么可能不笑得灿烂呢。
纪灵的出现,他在与敌军做出任何纠缠都变得毫无意义,毕竟徐庶给他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剿灭正面之寿春军,并将纪灵逼出来。
原本他对这样的命令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他并不认为纪灵会出现,所以徐庶的命令在他看起来,更像是不惜一切代价消灭眼前寿春军,可眼前的寿春军却让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原本以为,这将是一场惨胜,他回去之后将会受到惩处,但现在,一切都变了,他不仅不会受到惩处,还会立下大功,将纪灵引出来的大功。
当然,他立功还在其次,关键是,纪灵的出现,表面了寿春军败局即定,军事的计策,正在按步骤上演,现在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把纪灵拖在余汗,只要三天两夜,张飞将军一到,就是消灭纪灵之时。
岑宁此刻太过激动了,他不是没想过纪灵可能就在不远处,可在当时的战场情形之下,他并不认为纪灵真的还在,也许他早已从其他地方逃走了,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随着战事的深入,他对此深信不疑。
他几乎绝望了,他把一切的努力都变为了对寿春军的愤怒,可是寿春军的抵抗是恐怖的,虽然马上就要收获胜利,却没想到,纪灵居然真的出现了,这个时候,岑宁的激动,或者说是徐庶的激动,当真是溢于言表。
可是当岑宁想要尽快脱离战场,退回到第二道防线,配合乐蒙之际,敌军已经杀上来了,他们之前的行动是绝密的,没有任何的的声响传出,当他们发起猛攻时,岑宁根本就没有任何发觉,现在,岑宁就想彻离可没有那么简单了。
寿春军对他们发起了猛攻,而且攻势异常犀利猛烈,还好他们比较都是久经沙场的精兵,也许在与不要命的寿春军对攻时,还看不出什么,可是要撤离时,他们展现出了自己的训练有素。
有条不紊的撤离着,虽然他们已经是疲军,可是在敌军的猛攻之下,不仅能够安全的撤离,更能在关键时刻,对敌军发起一波反击,在将他们击退后,再节节后退。
秣陵军进攻也许会受阻,可真要撤退的话,却绝不会有人能阻止他们的步伐,再加上,新来的寿春军,又与之前的寿春军不同,之前的寿春军那时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冲杀起来不要命,更能舍生忘死,可是现在的寿春军,战斗力便如同平日里所遇到的那些医院,他们的实力,实难恭维,这样的战斗力,如果换到之前,他们早赢了。
在官道之上,秣陵军有序撤退,虽然纪灵有着数倍兵力的优势,而且还展现了他的指挥天赋,不仅正面进攻,更有这侧翼掩护与袭击,可是在秣陵军面前,这样的进攻,毫无作用,逃生变得比消灭纪毣更简单。
简直不堪一击。
岑宁心中冷哼一声,这样的敌军围攻之下,他有着氏族的信心能够逃离,而且对于自己布置的逃离计划也赶到满意至极,最少,他有着信心,不会被纪灵彻底歼灭。
而此时,对于加入战团的纪灵,纪毣有着复杂的反应,虽然纪灵在关键时刻带领着寿春军力挽狂澜,救下了他,可他真的不想在这里见到寿春,他更希望他已经从西北方向离开,可是纪灵并没有,在他的视线注视下,纪毣的神色有些怪异。
在这个时候,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