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史慈撤兵回了毗陵的第二日,许贡也做出了相应的战略部署,就像太史慈所说的那样,许贡现在绝不会主动招惹他们,但是却深深忌惮着刘澜军再次南下,毕竟他们虽然退兵了,可就在毗陵驻守,只要愿意,不出三日就又能出现在吴县。
为此,许贡专程派特使前往会稽,希望能寻求到帮助,至于给他许诺的袁术,他算是看透了,压根就指望不上,而且他不在奢望,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如果刘澜真要灭他的吴郡,淮南的袁术还真帮不到他,反而不如向会稽的王朗寻求帮助,甚至许贡还设想着能不能与那严白虎结盟。
这几年两人互相争斗虽然看上去难分伯仲,可实话实说,他还是占了大便宜的,所以说他如果主动与严白虎求和,化干戈为玉帛的希望还是蛮大的,不过也不能排除被拒绝的可能,毕竟在现在的情形之下,严白虎选择冷眼旁观,显然对他是最佳的选择,最后不管两方谁取胜,对他来说都是机会。
不过就他对严白虎的了解,他的野心虽然很大,但他的胃口却还没那么大,虽然这人的吃相向来不好,可在这件事情上,他想坐山观虎斗从中取利的可能还是不切实际,所以许贡还是有信心能够说服他的,毕竟刘澜要打他,根本就不可能给他提供可乘之机,
事实上,就像许贡说的那样,太史慈如果真要攻打吴县,抵御是不可能的,只是守多久的问题,至于能消耗多少秣陵军还是未知数,但就算能极大消耗秣陵军,可就凭严白虎那一两万人又能起什么作用?还能把吴县从太史慈的手中夺回来?如果严白虎真这么想,那他就就完全可以让他清醒清醒,让他看清目前的形式,毕竟他这不到两万人的部队独立抵抗太史慈是没啥可能的,可如果能在关键时刻出兵帮下他,那他就有了底气,当然了,想要说服严白虎不会太容易,为此他愿意给他一些实惠,就比方说他一直想要的乌程,完全可以让他名正言顺当乌程令。
他现在算是彻底认清了形式,尤其是在毗陵和阳羡丢了之后让他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他控制的吴郡,挡不住太史慈,完全是人家的囊中之物,既然这样,那不如索性去让一些人来分一杯羹,毕竟他守不住吴郡了,那就不如让某些人掺和进来,也许还能有一线希望。
而且他之所以有着能说服王朗和严白虎的信心,完全是因为他们同样在刘澜的威胁之下,唇亡齿寒,因为这一套理论他被袁术说服,同理,这二人也会被他说服,因为大家都有着同样的担忧,他的吴县不保,严白虎的乌程难道就能安全了?王朗的会稽郡难道就能避免刘澜的入侵了,做白日梦去吧,所以说既然大军都一样有着共同的敌人,同样的威胁,那就不如联合起来,众人拾柴火焰高,把刘澜的部队挡下,完全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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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汗县的战斗仍在继续着,可突围中的乐蒙却感觉自己仿佛经历着末日一般,他帐下的士卒,虽然成军很晚,比关将军的摄山营还晚半年,可是他们在他的帐下效力的年头却一点也不晚,毕竟他们都是从各部抽调出来的精锐,这些人大多都是各营精锐,有些人,更是在讨董时就认识,这些人,多年来经历过什么,他不用多说大家心里都有数,可就是这样一帮从死人堆里侥幸活下来的同袍战友,没有倒在与袁绍、曹操的战斗之中,却倒在了现在这样的苦战之下。
而这结果完全是他所造成,虽然他也是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做出主动出击的命令,可是死守防御的结果难道就能比现在更好么,不见得,可能结果会更糟糕也说不定。
“乐蒙,我们必须要尽快杀出一条生路,不然我们就真要全军覆没了。”冲锋之际,岑宁朝着乐蒙大喊一声,他现在身边的本部士卒不足百人,几乎全部阵亡,而乐蒙帐下的情况虽然还好些,可阵亡的数量太大了,这样的伤亡代价,用不了多久,就会在敌军的围攻之下全部阵亡。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乐蒙回应道,实在是没有太多时间来搭理他,提着长枪,便冲向了周围的敌军:“急着,不管如何,一定要杀出去,如果我死了,就拜托你了。”
乐蒙的声音低沉的可怕,从他说出这番话的一刻,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看着他的背影,岑宁停顿了一下,才从口中缓缓吐出了几个字,道:“要死,也是我死,你自己的兵,还是由你亲自把他们带出去吧!”
岑宁说完,便也冲向了寿春军,他的部队已经所剩无几,甚至可以说是全部阵亡,他还有什么脸回去见军事甚至是张将军,索性不如在这里与敌军痛快一战,战死了也好去下面陪那帮老兄弟!
岑宁盯着前方的寿春军冲杀而去,眼中的含义渐渐升腾而起,四周瞬间变得森寒如冬,好似炎热的夏季一下子就变成了寒冬。
秣陵军开始向寿春军发起了潮水般的猛攻,梦了一样向他们猛扑而去,潮水汹涌澎湃,喊杀声整天喊单,可不管他们的攻势有多迅猛,寿春军的防御始终固若金汤,面对敌军的攻势不为所动。
纪灵驻马原地,观望着场中战况。
如果不是这一仗投入的兵力太多,而战场又相对狭窄的话,他可不会只是旁观者,这情况只会出现在张勋身上,而他更习惯冲杀在第一线,可现实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他必须保持着祖国的耐心,甚至是给予部队更多的信任,可是敌军的韧性,他们的顽强亦如他所知一样,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有一点,他却是有些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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