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就一个赵云和张颌,而刘澜离得那么远,根本就无暇顾及,咱们不撤,难不成还去和袁绍拼命?”
“去年不也一样?袁绍不还不是咱们的对手,可就是不让咱们打,一直让咱们逃,若不是刺史反击,青州早就是袁绍的了,你现在说这个,只能说你蠢。”什长骂了身边小卒一声蠢,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脸色好看不好看,继续阴阳怪气道:“这只能说明那刘澜胆子小,没本事,空有精兵两家,却啥事都不敢干,你他娘的,曹操、袁绍和袁术打不过,你倒是打吴会啊,可你们也看到了,去了九江,天晓得他是这么想的,近处的误会不去取,大老远的去打九江,舍近求远,白白浪费粮秣,最后什么人捞不着,我可听说了,这次夺下的九江柴桑最后都要放弃,你们说说,这仗打的,也够窝囊的,完全没有意义嘛。”
“还有这事?”
“千真万确!所以说这刘澜就是个只敢窝里横的主,当年夺了徐州,就只敢对付曹豹,后来还让吕布来打刺史,这种人啊,也就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作威作福,亏得天下各地都有人在鼓吹刘澜,照我看啊,他其实和那个袁术没什么区别。”
这些人听了频频点头,一时间刘澜好像真就变成了只敢窝里横的主了,其中一人更是接过话头,道:“我听说啊,这次九江之战,虽然说占了柴桑,可是在浔县,还不是一筹莫展,最后听说要灰溜溜的撤兵了,可那关羽却不甘心,还在和那张勋对峙着,逼着刘澜不得不继续留在九江,而咱们青州只能被放弃,唉,说实话,碰上关羽这样的强势的将领,刘澜也是无能为力啊,你们想,如果关羽一早撤兵,又怎么可能会被迫放弃青州呢,可没办法啊,关羽不撤兵,刘澜就只能派黄忠过来,好说歹说,才把臧刺史说服了。”
这人说的言之凿凿,立时所有人的矛头便由刘澜转向了关羽,其中一人更是摇头:“谁叫人家是摄山营的主将呢,刘澜对他也无能为力啊,就只能找软柿子捏了。”
“什么软柿子,我看就是后娘养的,可惜了咱们的臧刺史了。”
“可不嘛,关羽是跟随刘澜多年的心腹爱将,咱们臧刺史呢,在刘澜眼中与外人没什么两样,以前还看不出来,现在一有事,想到的肯定是先放弃咱们,在刘澜那边,这主意只要一提出来,那必然是没有任何异议的,人家那都是一伙的,就好像,现在如果和颜良开战,你们说是咱们去送死还是让那黄忠和近卫骑兵去送死,这么悬都是让他们去嘛,这都一个道理。”
他这么一说,当真是无人不信,都对他赞不绝口,夸他言之有理,这么一比方,就让众人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感情这里边原来一直是这么个情况啊,如果不是听他们这么说,哪里知道其中的暗流涌动。
他们当中,对这些政治的事情也许并不是很了解,但绝对感兴趣,一个个饶有兴致的听着,这可比民间的那些传说来的更让人兴奋。
黄忠听了听,已然心中有数,他们绝不可能是某些人有意为之,不然的话,也说不出这番话来,转身离开,心中却是一阵叹息。
他当然能明白这些青州军的心思,毕竟都是青州之民,守土保家的心情让人理解,不过会出现如此大的谣言,可绝不会是偶然,像他们这类人,有些事情,绝不可能是他们说能想到,必然是从他人口中听来,首先他信以为真了,所以才会在众人前卖弄,而他是从哪听来这些对刘澜的污蔑,就大有门道了。
当然对于他们如此污蔑刘澜,是真的有些难以理解,也不想想,如果刘澜真打算要和袁绍拼,倒霉的还不是青州的百姓和他们这些青州兵?到时候只怕现在说风凉话的这几人,就又要骂刘澜不拿他们当人看了。
这些人啊,他们自己其实并没有太多分辨是非的能力,全是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黄忠摇着头离开了,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刘澜在这方面做的还是不错的,不过就算不去限制他们,可也要去引到他们,不然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的话,那对刘澜可绝不似什么好事。
黄忠回到了营帐,一众士兵围坐在杜路身边,别看他岁数最小,可在这帮近卫骑军里,声望却是极高的,这可不是因为他是近卫骑都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的一身本领,把他们折服了。
这帮人他是了解的,那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本来嘛都是军中精锐,能进入近卫军,那绝对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让这帮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在一起,这帮混世魔王没有真本事大能耐,想降服他们,痴人说梦,这一点上,黄忠是最有发言权的,看他们在杜路身边的样子,一个个那都老实的很,不过在黄忠进屋之后,这一大帮子的人却都变得有点鬼鬼祟祟,也不知他们刚才聚集在杜路身边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也能想到,之前杜路听到那番话,虽然离开,可必然是记恨在心,估摸着刚才是把众人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如何收拾之前那帮青州军呢,不过黄忠当即把杜路叫了过来,不管如何,他们都是代表刘澜的近卫骑兵,不是什么江湖豪客和绿林好汉,如果和青州军发生误会,甚至起了冲突,不管原因是什么,最后倒霉的都是他们。
当然他也难逃干系,不管他们会不会听,黄忠都要把随之产生的后果先告之他们,杜路与黄忠并肩而立,后者沉声说道:“你们刚才是?”
“没什么,就是聚在一起闲聊。”
“闲聊?不会是打算去找方才那些青州军吧?”
“没有。”
“近卫军在秣陵,确实几乎可以横着走。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这里可不是秣陵,而是青州,所以千万别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