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答应袁术助他解九江之围的初衷。”
袁绍听着之时,就已经起身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沮授的思路很清晰,或者说,他完全是站在曹操的角度来分析为何会为袁术解围的原因,而通过洞悉曹操内心,同时也能揣摩袁术的一些想法,可以说,这时候,关东四大诸侯最弱的两人,只有联合起来,才能保住他们的利益,也才能有实力与刘澜甚至是他一较高下,那么他按照联络袁术也就可以理解了,更何况,沮授说的足够明白,现在的曹操就是在学当初的刘澜,你说当时刘澜与刘繇结盟时,让多少人大呼他疯了,联合一个弱小的刘繇,不惜与随时能灭了他的袁术而翻脸,得不偿失,可是最终的结果呢,刘澜笑到了最后,这么一看,他与袁术的结盟,会不会复制当年刘澜对付袁术的情形?
袁绍没有把握,但看看现在的刘澜,他能不防着这一手?不过他突然想到了刘澜,他会不会想到这一层呢,或者说他帐下那些谋士会不会一早也提醒了他这一点?轻声说道:“我觉得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刘澜,他绝不会会束手就擒,你说,假如曹操的算盘真的打响了,他会做如何选择呢?”
袁绍想着,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想法,他看了沮授一眼,缓缓道:“我在想,如果刘澜放弃青州,甚至是徐州,全力退守丹阳……”
这一空白余韵足够震撼,房间之内瞬间鸦雀无声,沮授低着头,好半晌,才抬起头,看着袁绍,道:“这是刘澜唯一的选择,可是刘澜会放弃他的根基所在吗?如果放弃了青徐,那么也就等于放弃了所有,更放弃了逐鹿中原的可能,自古以来得中原者得天下,中原乃天下腹心,战略意义重大,但是中原人口的稠密却是无数人都盯着的肥肉,掌握了中原,就等于掌握了人才,掌握了充足的兵源与粮秣,也就有了最终逐鹿天下的可能,但是经过黄巾之乱,经过董卓乱政,经过群雄逐鹿的战乱之后,兖、豫二州,人口失去七八,人才虽然仍多,但若靠中原,似光武据河内而问鼎天下显然不大可能,若不然,曹操为何到现在兵马也不过五六万,掌握了兖、豫二州之后,依旧没能有一个飞跃,反倒是刘澜,却在这数年间有了称霸的实力,为何,这还是因为徐州在陶谦和刘澜的治理下,并没有遭到太过严重的兵灾,虽然无法与冀州媲美,但是若曹操想建立伟业,能与主公抗衡,那么得徐州才是他唯一的选择,以现在徐州的人力物力,到时候才能有资格与掌握冀州的大将军您一较长短。”
“刘澜治下,辽东地处偏僻,乃不毛之地,青州战火连连,人口十去八九,丹阳又是人口稀少之地,也只有徐州才算得上刘澜真正之根本,曹操以丹阳与青州为饵,诱我与公路得之,而他却能摄取刘澜最富庶的徐州,看来,曹操这算盘可一点都不输商贩啊。”
“主公所言不错,如果真是这样,刘澜撇了青徐,固守江东,那么真正有麻烦的,恐怕就只有袁术一人了。”沮授有些忧虑道
“这一点,你若不说的话,我还真忽略了,以现在袁术的能耐,刘澜若真的把重兵放在丹阳,那袁术最后必然大败,到那个时候,曹操又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赚得淮南之地,到时候整个中原包括司隶这大半天下,可就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了,到时候我们和他开罪,就算赢了他,他也可以西逃,以潼关为界,到时候就不是南北而是东西为界了。”
“主公考虑的周全,所以这一仗,我们的精力不仅仅要放在刘澜的身上,还要放在曹操的身上,卑职一早就说过,这位曹司空,车骑将军才是我们真正的大敌。”
袁绍点了点头,道“诚如军师所言,既然无法保持现状,那么也不能让现在的局面变得不可收拾。”
“主公,卑职这里有上中下三策,可为主公解忧。“
袁绍松了口气,道:“上中下三策,我现在最想听的是中策。”
袁绍还当真是不走寻常路,换做他人,必然是先从上听到下,又或者是先从下策听到上策,然后再从中选一最佳之策,可他却不走寻常路,直接先听中策。
其实这完全是因为对沮授的了解,诚然沮授智计无双,但他和田丰又有些不同,比起田丰要稍微激进那么一点,所以有时候上策,也就意味着要冒极大的风险,反倒是中策,才是稳妥的选择。
所以他要先听听沮授的稳妥办法,只有心里有了低,他才会再去听听上策,不然连中策听上去都很冒险,那上策也就不用听了,直接问下策就是了。
可袁绍这一回,还真是猜错了,沮授可不是以风险为排序,而是以对冀州对他的利益大笑为排序,听到袁绍如此说之后,他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但最后还是笑道:“中策,乃是我军先前的隔岸观火之策略,也就是说,让他们去消耗,我们在旁边看热闹,他们打的越热闹,对我们越有利,最后我们再出来收拾残局,并一举占据青州。“
沮授这中策,等于没说,还是他以前选择的结果,那么下策和上策,他心中也就有了一个判断了,下策,自然是出面劝说两家罢兵,也就是继续保持现状,先不打破势力的平衡,这样的好处是谁都无法获得利益,而他也自然不会得到青州,可以说是四方皆输的局面,可是因为他又冀州这一大富矿,耗得起,在四人之中,他反而会成为获利的那一个,而底子相对薄弱的曹操和袁术,则势必成为输家,可这样一来,完全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路数,尤其是想着刘澜和他笑到最后,这心里还是不舒服。
“上策呢?”袁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