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在下留下来的原因所在,但是曹公现在主说是出于大局考虑,却始终不谈为何会选择进攻沛县,这让杨某十分难办,如果不能说服张绣将军,那么我想两军就算合军一处,也不可能勠力同心。“
“这一点吾当然知晓,你也不必太过着急,这件事奉孝会为你解答。“曹操笑着道。曹操虽然如此说,但这只能被杨弘视为其心思深,如果不是他主动说出来的话,逼着曹操做出回应,他相信曹操一定不会说出让郭嘉告诉他为何会做出攻打沛县的决定。
“想必杨长史已经对关羽抵达下邳有所耳闻……”
郭嘉开始把攻打沛县的原因一五一十对杨弘说了出来,杨弘一边喝着酒,一边耐心听着,不时点头,随着郭嘉将他们的改攻沛县的原因全部说出来之后,杨弘也彻底明白了曹操的意图。
杨弘点着头,怪不得曹公要改攻沛县,这个原因,主公让他们做出最大的让步,因为曹操为此付出的代价更大,且这里面的玄机,有了曹操刚才的保障,那么直接大军攻打沛县对他们来说,也是最有利的。
杨弘坐直了身体,眼中满是期望,“曹公放心,我这就给张勋将军去信,曹公放心就好了。”
“去信虽然关键,但是我们的真实目的却绝不能泄露出去,可以说,这件事除了你我四人和曹仁外,再没有别人知晓,但是对于张勋,因为我对他并不了解,所以这件事情还需要杨弘长史你来拿决定,到底是否要让他知晓,这一切都取决与你在信中如何说,如果你信任他,那么告诉他也无妨,如果你不信任他,那就最好不要把你知道的殷勤告诉他,一旦消息泄露,我们攻打沛县必然不会有任何效果。”
“曹公放心,这件事可以信任张勋将军,攻打沛县的内幕绝不会从张勋将军口中被泄露出去的,这件事我会对他进行叮嘱。”
“你就这么信任他?”
“自然,如果连张勋都不能信任的话,那么寿春卑职就真不知道还能信任谁了。”
曹操心中冷笑一声,但还是点头,道:“既然你都已经如此保证了,那么我就选择信任你,这件事终归还是你们寿春内部的事情,这些事情,你当然更清楚,也更有发言权,不过寿春那里,就不必汇报了吧。”
“后将军那里?不汇报?难道……”杨弘瞬间想到的并不是曹操害怕袁术知晓攻打沛县这件事,而是破口而出:“袁公那边,难道已经有刘澜安插的细作了?”如果曹操刚才给他透露的情况是真的话,那就太恐怖了,换成任何人都不大可能想到,袁公身边居然会有吃里扒外之辈。
“对,刘澜在寿春有很多眼线,虽然我现在还无法保证到底是谁,但是他们掌握的寿春情报,只怕比你都清楚,给你发出的情况,甚至你都还没有收到,刘澜却已经掌握,这件事情很恐怖,我也是刚刚知晓的,所以带徐州之战结束之后,你回去最好仔仔细细调查一下。
“不行,我现在就得向袁公汇报。“怪不得他们与刘澜作战,就没有胜利过哪怕一次,感情身边早已经被刘澜安插了细作了,试问如果真像曹操说的那样,他都没有得到的命令,刘澜已经得到,可想而知,他们能不败么,如果再不把这些细作挖出来,别说以后的作战要败了,连寿春只怕也要不保了。
“不可。“曹操直接反对:”你可知这细作是何人吗?你不知道便匆匆传信回寿春,若是书信落在他的手中,到时候你不仅要前功尽弃,反而会让他有所准备,之后隐藏得会更深,再想把他挖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
“当面告诉袁术,不过要在徐州之战后。”
“对。杨弘瞬间便明白过来,这种事情,没有比亲自对袁术说最安全了,到时候也不会怕消息被泄露了出去,其实他一直就怀疑,内部有人与刘澜暗通款曲,每一次与刘澜交手,刘澜好像都能提前获知他们的行动一样,虽然袁术也有过一番暗中调查,但最后却因为没有是指证据而作罢,现在连曹操都这么说了,那就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到时候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无比要把这些该死的习作连根拔除。
杨弘这让,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在寿春可是有着佞臣这样的称谓,虽然他向来不在意,连辩解都不辩解,只说什么清者自清,但是他做事的手段,还真是有些狠毒,就好像此刻,能说出宁杀以前也不放过一个,便可想而知他有这么可能会是什么善男信女?
对他来说,只要能露脸,邀功的事情,那就没有什么底线可言,杀多几个人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能达成目的,在所不惜。
而他在寿春,能有今天的地位,便是因为信奉着这一金科玉律,在他前进的路上,没有什么该死之人,但也没什么不可杀之人。
所以曹操对他的话,他听进去了,再加上要尽快通知张勋,所以当即便起身与曹操告辞,他已经顾不上其他了,要尽快把曹操攻打沛县的原因告诉他。
杨弘起身告辞,曹操的目的达到了,郭嘉和程昱的计划达成了,接下来的事情将变得格外简单,当然这相对相对而言,毕竟要拖住关羽,还要转攻徐州,这事本身就很困难,甚至要付出不大不小的代价,可是没有这些代价,这些只知道占便宜一点亏都不肯付出的寿春兵将们,会全心全意配合?
无利不起早,这是人性,所以曹操只能以利益为驱动,来推动杨弘来为自己达成目的,也许最后他会有所损失,可为了顾全大局,些许损失又算的了什么。
可以说曹操是真的有魄力,也有心胸,这件事如果换成另外一人,只要有少许私利,就绝不可能促成联盟,这是曹操的优点,可以说在弱小的时候,他懂得如何才能把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