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谓的刻骨仇恨,这些年在寿春这样的情况发生过太多了,到报仇的时候他不会心慈手软,没那个能耐的时候最好选择忍耐,只知进攻不懂防守,最后那是要死人的,而只会防守不懂进攻,同样会没有立锥之地,所以知进退才是最好的选择,瞅准时机进行反击,才是最划算的。
当然因为这样的出事准则,他可没少被人说什么心肠狠毒之类的话,可说归说,该动手时可一点都不留情,明里暗地甚至是借刀杀人,没有什么是他想不出来的,对于他来说,不可能一味防守,因为这本身就是他触及到了人家的利益,就算他手下留情,别人也不可能放过他。
但曹操这一回可就有些不厚道了,甚至有些阴毒,虽然他没办法对其做出任何反制,但是今日之仇他是不会忘记的。
窗前的杨弘学着曹操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当然这个动作可不是他从曹操那里学来,而是与他相同的习惯,但是牙齿紧咬,则属于他独有,只有遇到刻骨铭心的事件时,才会下意识做出这样的动作。
虽然郭嘉前来,虽然没有明着抱歉,但已经变向告诉他以后绝不会发生这类的事情,可是他的道歉,杨弘嘴上说无所谓,但是心中能当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么,曹操的手段太让人作呕甚至下作了,果不其然是宦党之后,这种恶心人的手段,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也就是杨弘现在没这个能耐,只能笑呵呵做无所谓,可他并不是三岁小孩儿,心里明白得很,曹操并不是要现在就对付他,从他的手段来看从一开始就是要在徐州之战结束之后,所以就如郭嘉所说,是不会动他,可是徐州之战后,他还是躲不过去。
郭嘉笑着离开,然后出了驿馆大门之后脸上露出了狠色,心中叹了口气,结果虽然是好结果,不过效果可一点都不好。
而在司空府的曹操,背着手来回踱步,郭嘉的回复虽然是最好的,但是结果并却超出了他的预期,就好像郭嘉所说的那样,他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心中已经记仇了,虽然他记不记仇对他而言是有利有弊,利是徐州之战安全了,弊则是让他有了防备,不过还是要看最后是否能将其除掉,只要能断袁术左膀右臂,那么袁术以后就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在曹操的谋划之中,除掉刘澜之后下一个要攻击的敌人就是袁术,所以说徐州之战后就和袁术翻脸还是过后再与他翻脸,迟早都要与他翻脸,那么除掉杨弘,能加速寿春的不稳定,到时候杨弘权利的真空会引起寿春较大的动荡,到时候他们捧杀之策,必定能够大获成功,因为现在寿春所有人都想看到杨弘倒下,又他们来取代其长史的位置。
而杨弘不会不明白自己现在局面对他有多不利,他不当回事完全是因为袁术的力挺,但是他却忘记了袁术这人不可能完全信任某一人,到时候他们以捧杀,寿春官吏再来个墙倒众人推,杨弘绝不可能有活下去的希望,到时候就算袁术还信任他,也不可能再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以说,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了,杨弘不可能再有机会,而郭嘉过去,其实就是来做个姿态,让杨弘不要误会,也不要胡猜,他们没有想过要害他,尤其是在徐州之战这一敏感的时候,他们又有什么原因要除掉他呢,所以让他不要听信谣言。
这番话说的确实让人无从反驳,徐州之战这样敏感的时间点,内部再出现分化,这完全就是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曹操又怎么可能做出来,但是杨弘可不是情谊就能被人干扰的,既然他已经猜出了原因,那郭嘉不管再说什么,反而可以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中判断出这事反而十有八九是真的。
这时,曹操突然转身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郭嘉,犹豫了一下,道:“你说这件事我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是卑职太低估这位杨长史了。”
曹操叹了口气,道:“这是迟早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徐州之战就行了。“
“可是能吗?”郭嘉有些不确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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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杜义从琅琊快马匆匆走进徐州城,一路来到郡守府内,三日前刘澜派亲兵通知他让他来徐州,有重要之事要和他商谈,他在郡守府前和近卫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在大哥杜普的带领下进了府内。
“启禀主公,杜义都尉到了。”
“让他进来”刘澜招手说道。
杜普心中一动,快速退了出来,低声对兄弟叮嘱一句,虽然主公不知道有什么要事相招,但从他的反应来看,应该挺紧急的。
“知道了大哥。”杜义点头示意明白了之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刘澜站在沙盘地图之后,盯着地图观察着,听到声响,对着杜义笑着招手说道:“杜义你可算是到了,快过来。”
“末将参见主公。”
刘澜笑着说道:“你可知我把你招来所谓何事吗?”
杜义一怔,顿时摇头道:“卑职不清楚”
“这次首先是要问你上一回对俘虏审问的情况,然后就是关于费县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毕竟上一次你那般挑衅曹军,曹军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大可能吧?”
“还真就没有任何动静,按道理上次那样几乎就是引战了,可是曹操却还忍着毫无动静,而审问也没有更多的进展,都是主公知道的那些情况。”
刘澜头皮一阵发麻,揉着头,有点头疼道:“看来情况果真如此。”
“怎么?”
刘澜沉默了,虽然杜义能够感觉到事情可能很严重,可是主公没说出来,他却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到底是什么,站在一边,好半晌,才停刘澜叹了口气,道:“好了,你现在就回去吧,多注意费县的动静就是了。”
杜义低下头,浑身轻微颤抖,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可在他看来完全是对他毫无作为的一种无奈,他不敢狡辩,低声道:“让主公失望了。”
刘澜叹息了一声:“这事和你无关,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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