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情,那就让他比较好奇了。
孔融点点头,抚髯笑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是想来问问你最近许都的传言你是否知晓?”孔融既然直接找到他,那就是清楚他们颍川系来往密切,陈群和荀彧等人更是相交甚厚,他自己想要找出真相,去找荀彧肯定没有,人家也未必见你,就算见你,也不会对你吐露真相,可是陈群就不同了,他和荀彧交情深,荀彧这些颍川一系的人如果真在暗中搞笑动作,陈群就算没有参加,也肯定知晓,所以要打听消息,试他的口风是最好的选择。
“哦?“陈群一脸疑惑,奇怪的看着孔融,道:”近日许都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某并未听闻啊。”
孔融看着他的表现,因为认识多年,多他非常的熟悉,所以敢肯定陈群并没有说谎,长叹一声,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近日我在满园春……”他说着把自己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对陈群都说了出来,随后一脸热切的看着他,想要从他的反应里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觉些什么出来,可陈群却在瞬间陷入到沉默之中,低着头陷入沉思。
孔融端着茶盏,没抿一口就偷偷观察他一眼,见他好半晌都没有反应,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看来长文也对此事一无所知。”
“是啊,若非文举相告,我可还蒙在鼓里呢,不过就如文举所说,这都是这些士子捕风捉影罢了,当不得真。”陈群说道。
“哈哈,某也是这样认为,可这样的传闻如果不加以制止,那对司空可就极为不利了,而且我怀疑,这传国玉玺压根就没落在司空手中,反而有可能是被袁绍所得,他这是要借此机会可言打压司空,到时候就算司空顶不住压力,也交不出传国玉玺来,可如果交不出,那势必就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所诋毁,司空可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包藏祸心!”陈群有些愤怒,这就是他的性格,为人过直,眼里揉不得沙子,而且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虽然官位不大,但权力不小,任何事情都能插一手,所以立即站了起来,道:“我这就入宫面圣,势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看着陈群一脸刚毅的模样,孔融在心底里暗暗好笑,年轻人终归是年轻人,除了有稚气的面庞,还有着一点就燃的性格,在徐州时,有刘澜护着他,他做任何事不用去顾忌别人,也根本就不怕得罪任何人,可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许都是天子脚下,别看这些朝官已经今非昔比,可对陈群来说,除非真的是袁绍或者刘澜这些诸侯派人捣乱,只要涉及到内部中人,不管是朝官还是司空府的官吏,他都查不下去,因为任何一个人他都得罪不起,荀彧也不会让这个鲁莽的小子去破坏他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微妙平衡,一旦这一平衡被打破,那么权利的交替势必会伴随着血腥的斗争,甚至司空会趁机借此事把世间扩大,因为那个时候,真相是什么意见不重要,重点的是司空他希望真相是什么。
司空可以借此机会打压那些他平时无法动的朝官,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但这些显然是陈群所不知晓的,当然孔融也不会害他,因为他背后有荀彧更有曹操的支持,这也是孔融为什么来见他的原因,因为这人正直不懂变通,这般耿直的性格其实正对曹操的路子,可现在终归曹操还没有回来,所以他还是建议他先去见见荀彧,听听他的建议。
虽然孔融没有明说,但他突然听到孔融这样的一个建议后,还是多看了他一眼,他觉得孔融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又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呢,但陈群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好,既然要查这件事,那也不可能绕过荀尚书,先去听听他的看法,再去面见天子也不迟。”
孔融见他着急的样子,哈哈大笑着摇头道,“长文啊长文,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我这分析都还没分析完,你就急着去,难道你就这么相信这事是袁绍捣鬼,难道就不觉得是德安?”
“主……”陈群知道自己口误了,连忙改口,道:“刘澜?确实也有这个可能。”他不无担心的说着,突然却双眼一亮,又摇摇头,道:“不会,如果只是害司空的话,刘澜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传国玉玺真正在谁的手里,刘澜就算有内卫谍子也很难探到,这样做毫无意义。”
“我只是猜测,并没有说一定是刘澜,但我想着件事既然是由传国玉玺引起,那么就一定与之有着一定的联系,可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在意传国玉玺的归属呢?”孔融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忽然眉头急皱,看向陈群,而此时也猛然想到的陈群也在大惊之下看向了孔融,那样子好像是坠入谷底一样,满脸通红,有些激动的指了指天,到最后他也没敢说出天子来,实在害怕这件事与天子或者说是那些外戚有关联。
“可不止这么简单,希望曹公将传国玉玺交还天子的人可不只他们这些人,最少在这许都就有一多半,知道么长文,就算是你那位好友,现在的尚书令荀彧,也是一心护着汉室的,这事我估计就算没有他暗中支持着,他也一定知晓,所以你去见他,一定要问清楚了,如果真是这些外戚者为了逼曹公交还传国玉玺,那最好就睁一眼闭一眼,可如果这事是那些诸侯在暗中捣乱,乱我许都人心,那就不必留守,该抓的抓,该杀的……”孔融没有说完,但却用手重重下劈,做出了一个砍头的动作,而脸上更是一脸的杀气,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孔融这样的表现,可仔细想想他当年抵御黄巾,与黄巾作战甚至后来与曹操激战徐州,既然带过兵,那杀人这类事情对他来说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