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地方无法自给自足,其情况有些类似汉王朝对待幽州,虽然幽州贫瘠,但正因为苦寒之地出精兵,所以汉王朝专门用冀州来保证幽州的正常运转,同样荆北与荆南的情况就有些这样的味道,不管刘表如何不管不顾荆南,手中握着他们的钱粮,也并不害怕他们会做出一些反叛的事情来,甚至谁要是有反叛的贼心思,到时候只要把钱粮一断,所谓的反叛也会立即平息,这一点和幽州的情况非常相似,或者说和陶谦养臧霸非常相似。
正是因为知晓这一点,所以徐庶才在最初只是想着围困长沙而不是攻打长沙,因为没有必要,他们的粮食不足以支持张羡在长沙与他们长久对峙,所以只要有足够的后勤保障,他们就可以将张羡困死在长沙,但最后之所以做出四路大军合围长沙的关键是,他们的后勤也保证不了持久战更别说是围困长沙了。
秣陵缺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虽然最近的燃眉之急是靠着甄家与糜家,但这总归不是办法,他们二家就算在富甲天下,但也很难一直承担如此高额的军费开支,所以九江之战,势必要尽快结束,这也是刘澜对张昭等人的保证,至于吴郡与会稽之后的战事,其实根本就无须他投入太多的兵力,这些地方的实力非常有限,刘澜相信以关羽的能力,不会让这一仗拖太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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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大将军府,后宅毗邻袁绍住院的一处偏院,这里一度成为袁绍每日办公的公事房,但随着他逐渐将一些公文交给三子袁尚后,袁绍就很少再踏足此处,每日里在这座院子里办公的都是三子,而最近因为袁绍对曹操开战,每日里往来的公文堆积如山,这可把袁尚忙的焦头烂额,可正式因为每日处理公文,让他的能力飞速增长,这一切都看在袁绍眼里,心中欣慰之余,更是连军务也全部交给他处理,只有被他判断为紧急,才会被送到他的面前。
对于三子,袁绍非常信任,而袁尚也没有让他的父亲失望,而夜色已深,但他依然在处理着公文,低头不断在公文上做出自己的批示与意见,如果以前,他的任何意见与批示都不会被重视的话,那么现在没人敢再轻视,没有严格执行,甚至是敷衍了事之人,都被他直接下了狱,做出判决之后,袁尚才对父亲汇报,而这时也就意味着木已成舟,就算袁绍想放人,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当然对于这些被儿子下狱之辈,到现在袁绍无不是拍手叫好。
“公子,徐州马延送来的紧急军情。”
袁尚正低头写着,这是关羽粮草的公文,非常重要,毕竟事关接下来的兖州之战,他可不敢怠慢,要求沿路官府必须保证民夫的伙食,无比保证粮草准时运抵前线,飞快写着批示的袁尚连头也没抬,只是下意识说了句让人先在一侧稍等片刻。
快马拿着文书站在一旁有些局促,虽然他只是三公子,但身份毕竟不同,非常拘谨,甚至一直低着头,小心翼翼在一旁等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袁尚还没有忙完,无所事事的快马骑士只能自己找事情打发时间。
房间很整洁,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四面墙壁挂着绸缎纱幔,当然最为显眼的地方,就是书架了,上面摆着一卷卷竹简,向来都是书了,他不识字,也就不清楚是些什么竹简书,房间很不错,当然比起他家来说,可如果是徐州州牧府的话,就没法比了,那应该是他见过最宽大气派的房间了。
就在他心中那这间房间与徐州据说刘澜曾经居住的房间做对比的一刻,袁尚放下了手中毛笔,站起身来伸个懒腰,高高举起双手的同时朝徐州来的骑士道:“对了,刚才说你是从哪来的?”
“末将是从高邮而来,奉马延将军之命前来向大将军传来最新秣陵军报。”
“秣陵军报?刘澜出兵了?”他们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刘澜掺和进来,为此父亲甚至暗中与孙策、吴郡许贡甚至是丹阳、吴郡邓迪山越联络,希望他们能够拖住刘澜,让他分身乏术,可如果刘澜真要掺和,那这一仗可就不好说了。”
心中想着,袁尚快步上前从骑士手中接过文书,一目十行飞快看完内容,瞬间大笑出声,太好了,太好了,早些时间就与孙策取得了联系,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和刘澜开战了,看样子必须要让父亲加快进攻的速度了。”
他说着快步朝屋外走去,临了还不往让人待骑士到厢房休息,这可是极高的荣誉了,很多人都是在传递完书信后被安排到驿站,而能留在大将军府厢房过夜,要么是位高权重受袁绍父子重视,要么就是真正带来了让他们高兴的消息,而眼下确实没有比刘澜和孙策开战的消息更让他开心了,后顾之忧,心头之患解决了,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完全可以对曹操放手一战!
他安排好骑士后,便朝着父亲的房间走去,这么关键的消息,必定要让父亲得知,而随后与曹操的对决也必然要加紧了,说着他便急匆匆来到父亲门房,此刻他一定要亲自将喜讯告之父亲。
“进来。”听说儿子连夜拜见,已经休息的袁绍披了一件外套来到中堂,看到儿子急匆匆走进来,问道:“这么晚了,难道有什么急事发生?”
“回禀父亲,是急事,更是喜事!”袁尚说完,将文书呈给父亲观看,果不其然,当袁绍看完内容之后,心情更是打好:“喜事,真的是天大的喜事。”
这些时间以来,因为与曹操交战的事情他一句很久没有露出笑容了,而此刻却终于放声大笑,看来这一消息让他积郁了许久的晦气都消散了,甚至连心情都发生了改变,看来必须要抓紧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