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猛然被拉出白日梦,惊悸了一下赶紧找回理智,看了一下这个房间,冲口骂道:“我靠!”
林衍为什么当着管家爆了粗口,连高贵冷艳的国王人设都崩了?
乃是因为,他从一夜暴富的白日梦里,被汤马拉出来就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豪奢无比的卧室里!
满屋子芭比粉格调,宽大的落地窗上,悬垂着精致的贝壳穿起来的风铃,这屋子按理是不透风的,那风铃却摇动着,发出悦耳动听的“叮咚”声。
庞大的蔚蓝色水床,围拢整个床的帐幔,粉色的轻纱环绕着水床随风轻舞,侧边有一个庞大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类化妆品。
镜子边上悬挂着一个精致的黄金架子,架子上挂着各种各样的钻石宝石黄金铂金头饰。
另一面墙全部是衣架,上面悬挂着形形色色的服装,再旁边是鞋架、包架,都摆放的琳琅满目。
这一切都那么熟悉,熟悉到令林衍泛起无边的恶心,只因这里的所有设施,统统跟恶魔岛上宙斯的“闺房”分毫不差!
就连桌上摆放的一盘水蜜桃,透出的清甜芬芳,都他妈跟他遭遇女版宙斯时一摸一样!
汤马提醒林衍之后,就退后一步,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脸色沉静一言不发,默默地注视着林衍。
看到林衍满脸怨怒,爆了粗口时,汤马不同声色的稍微后退半步,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却一闪而逝,仿佛他一直都是和煦宽厚的。
林衍气的心肝都是疼的,尼玛这就是老汤马这条宙斯的狗,接纳了自己这个新冕下?
这明明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这是在明明白白的打脸!
这是在告诉他林衍,你之所以能人模狗样的走进这处基地,不是因为你丫天纵英才,更不是因为你丫洪福齐天,纯粹,就只是因为,你是我家宙斯冕下的男人!
不,说男人恐怕汤马都觉得抬举了他林衍!
在汤马心里,说不定他林衍仅仅是宙斯的男宠!
麻痹的欺人太甚!
极度的羞辱感引发的,是强悍的杀机,林衍在这一刻,的的确确萌生了杀心,他的双眼清冷的看向那淡粉色的梳妆台,上面鹅蛋形的镜子里,是汤马垂手而立的恭谨模样,谁能想得到,老狗恭谨的表象下,是如此恶毒的轻蔑跟羞辱!
按照距离估算,老狗距离自己三步,差不多是一米一,这个长度,趁他还没觉察自己的杀意,猝不及防用蛇皮鞭偷袭,必然能够一举奏效!
林衍的手做出叉腰的动作,其实,是按在了皮带上设计精妙的药水囊。
他的一圈皮带上,密匝匝布置了一整圈的不同药囊,按向哪个,哪个药囊里的药就会转瞬雾化,被高压喷射到鞭子上。
之前对付安东尼派的苍蝇时,林衍用的是催情药剂,现在,对付这个居心叵测、手段恶毒的老狗,必须用见血封喉的鸩!
鸩,黑色毒鸟,其羽泡酒可杀人。
林衍的鸩,却并非源于鸩羽,那种毒鸟现在也没处找去,而是他利用砷为主料,辅佐以其他药剂,配出来的剧毒药剂,之所以取名鸩,是因为中者必死,神仙难救。
这个药囊,林衍是救命防身的最后选择,但凡有半点可以怜悯的敌人,他都绝不会用。
此刻,林衍第一选择竟然是鸩,足以说明,汤马此举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林衍的手指将将要按下毒囊时,眼神冷漠的掠过梳妆台,忽然眼神就凝滞了,手指也离开了毒囊,脚步不受控制般的一步步走向梳妆台。
一支眉笔斜斜的丢在台上,眉笔旁边,是一个残破不堪的游戏手把,林衍神情恍惚的伸手拿起那手把,想起宙斯说:“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礼物,是我用双腿换来的礼物,所以我一直带着。”
唉!宙斯啊……
林衍默默地坐在梳妆椅上,丢下那手把,捏起那只眉笔,三分之二长短,是浅浅的烟灰色,的确,是那天他给宙斯画眉时那支笔。
不,怎么可能是同一支呢?那间房,早就随着恶魔岛一起粉碎湮灭在海底了,这也不过是跟那天一摸一样的一支笔。
耳边仿佛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声,眼前浮现出宙斯疯狂撕扯着头发,哭喊自己骗了他!
“林,你不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我这么多年,只爱上你一个人,都打算后半生跟你同生共死了,你却只是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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