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少帆跟律师都十分强硬的要求去现场,警方跟上层汇报后,就同意了,于是,也就四十分钟之后,警车就带着白少帆,在他的指引下一路到了福佑街那处宅院。
到了门口,给警方带路的街口守卫士兵就一脸诧异的说道:“你们确定这院儿有地下赌局?这怎么可能呐!这可是二少的宅子!”
这片儿的警员,当然是了解这片儿的户主的,二少可是四九城比白少帆老一辈的太子党里的佼佼者,父辈更是不可言说的显赫,他的宅院会办赌局?
警察怒冲冲对白少帆说道:“你到底记没记错地点?这里可不是寻常院落,如果你胡乱指认,可是要负责任的!”
白少帆当然认识二少,二少的父亲是最早在H省担任领导,后提拔到京城的老首长,赵慎三跟郑焰红夫妇最大的依靠跟根基所在。
一听是二少的宅子,白少帆心里越发泛滥着浓郁的不安,这件事如果一开始就是个惊天大局,再假如连赵慎三都是设局的一环,那恐怕这次真的要崴泥了!
可是,白少帆忐忑的围着熟悉的锻铁镂空门看了一圈,甚至还看到了那破旧斑驳的《京城民俗研究院》的牌子,他咬咬牙,心想**就在负一层,参加赌的人可以逃走,但屋子是绝对搬不走的,那些赌具应有尽有,还都是笨重的大件,绝对不可能凭空消失!
白少帆一咬牙:“我确定!我可以为我的指认负全责!你们通知屋主吧,赌具就在这栋楼的负一层!”
看白少帆如此笃定,律师也强硬起来,毕竟白少帆也不是寻常百姓,他既然这么坚持,那必然是要有个交代的,于是,警方就给屋主,也就是二少通了电话,征求意见。
二少倒是一团和气,通情达理的说他此刻在国外度假,房子空着,只有看房子的跟佣人在,既然要搜查,只管让看房子的开门搜,有问题,他还可以随时配合。
这就简单了,看门的接到主人电话,主动来开了门,白少帆一把抓住那个保安,振奋的叫道:“看到没,就是他!我跟吴玉桃进来的时候,就是他带的路,他还收了吴玉桃两百块钱的小费!你自己跟警方说,有没有这回事?”
那保安苦着脸点头:“这是怎么了这是?我收小费又不犯法,我干嘛不敢承认?吴总是带您来过,我也的确接了吴总两百块小费,您干吗弄得跟我杀人了一样呢?”
白少帆心里越发笃定了,扬眉吐气的对警员说道:“听到没?他自己承认了!”
保安一脸不服气的说道:“没不认啊,这有啥不能认的,您要是心疼那两百块钱,我还给您就是了,等我家二爷回来了,肯定会给我发奖金的。”
警员问道:“也就是说,这位白先生跟吴玉桃女士,今晚的确来过你们这里?”
保安爽快点头:“来过呀!来的时候大约六点四十,走的时候十点多吧,在我们这里吃了顿饭,点的牛排。”
白少帆一拍手:“对,一点都没错!吃完饭呢?”
保安说道:“吃完饭,您二位就去负一楼了啊!”
这么顺利,让白少帆都觉得有点太过容易了,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进了电梯往下,负一楼停下后,那两扇熟悉的大门就出现在面前。
白少帆冷冷的说道:“你们自己进去看吧,我不保证那些赌客还在,但那些赌具是不会飞的!”
保安一脸“你有病”的表情看着白少帆说道:“白先生您说什么呢?什么赌客赌具的?该不是喝醉了不清醒吧?”
白少帆心里“咯噔”一声,顿时萌生了浓郁的不祥之兆,快步走过去,亲自推开了两扇大门,里面依旧是那般宽阔大气,也摆满了各类器具,跟第一次来没差多少。
但差的那些,却天差地远了!
满当当的是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材,有电单车,骑马机,跑步机,网球墙壁,兵乓桌,正中间位置,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搏击台。
唯独没有的,是那些老虎机赌桌赌台轮盘等等一系列赌具!
白少帆倒抽一口冷气,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再蠢也明白了,今晚这个跟头是他妈栽定了!
这个局,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能设下的,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够在转瞬之间把一个设备齐全的**,变成一个设备齐全的健身房?
对方既然投入这么大血本设了这个局,那必然是环环相扣,绝对不容许他逃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