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厨子来府中,大展身手,酒席上的菜肴都十分美味;余城的戏班子有十几个,竞争激烈,唱的戏推陈出新。
出了宵,这年算是过完了,这摆年酒的活动也就结束了,沈丹遐捏着腰上的肉,哇哇叫,“我吃胖了,我要减肥,我要减肥,我今天不吃晚饭了。”
“不行,不吃晚饭,身子怎么受得了?”徐朗不同意。
“我变成大肥婆,你不嫌弃吗?”沈丹遐噘嘴问道。
“不嫌弃。”徐朗凑到她耳边,“胖胖的,摸起来舒服。”
“你什么意思?你是嫌我以前太瘦,硌着你的手吗?还是你摸过胖胖的女人?”沈丹遐杏眼圆瞪,质问道。
徐朗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又误解我的话,是不是又想被教训了?”
沈丹遐捂住屁股,“没有误解,我说笑的,说笑的。”
徐朗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以示惩罚。
二月初六,鲁家给徐朗送了帖子,二月二十日,鲁元六十岁的寿宴,届时会在鲁府大摆宴席,请徐佥事和徐太太务必光临。鲁元是徐朗的顶头上司,要给他面子,这个寿宴必须得去。
“你说送什么寿礼比较合适?”沈丹遐支着下巴问道。
“库房里有什么?随便挑一件,送过去就可以了。”徐朗在看兵法,头也不抬地随意地答道。
“拜托,这里是余城,又不是在锦都,库房里那有什么好东西。”沈丹遐噘嘴道。
“那你去街上逛逛,看什么合适,就买下来,送过去好了。”徐朗翻了一页道。
“我问你也是白问,我明天自己看着办吧。”沈丹遐翻白眼,男人就是靠不住,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
次日,沈丹遐带着四莫出门去了街上,最先进的是玉器店,可是太差的料子,沈丹遐看不上眼,而且也不适合当寿礼,好一点的料子又贵。徐朗来余城没多久,若是出手就送贵重的玉器,必然会让人觉得他有贪墨的嫌疑。
沈丹遐果断放弃买玉器,去了书画店,运气不错,挑中了一幅前朝某位不怎么太出名的学士所绘的松鹤图;松鹤延年,寓意好,拿来当寿礼再合适不过了。
“这画多少钱?”沈丹遐问道。
“太太,这画三百两银子。”掌柜笑道。
“少一点。”沈丹遐讲价。
“太太真心要买,那就二百五十两银子。”掌柜笑道。
沈丹遐蹙眉,“二百五不好听,二百三吧。”
掌柜的嘴角抽了抽,二百五不好听,二百六挺好听的。
一番讨价还价后,沈丹遐用二百三十六两银子,买下了这幅画。送礼不能送单件儿,还要给鲁夫人施氏买份礼。沈丹遐不知道送施氏什么合适,问道:“你们四个有什么好主意?”
四莫低头想了想,莫忘莫离莫弃三人摇头,莫失笑道:“太太,我们去绣品店看看,买一幅百子千孙巾送给她,您觉得怎么样?”
“好主意,走,我们去绣品店。”沈丹遐带着四个丫鬟在护卫的陪同下,往绣品店去。
百子千孙挺难绣的,走了六个绣品店,才买到一个大红底,用上好丝线绣的百子千孙巾。
寿礼准备妥当了,到了二月二十日,徐朗去衙门打了一转,回到家中,沈丹遐拿出准备好的新衣,让他换上。
夫妻俩坐着马车去了鲁家,在门口,莫失将寿礼交给鲁家的管家,进门后,两人就分开了,徐朗在外院大厅,沈丹遐则被鲁大奶奶领去后院的内厅。
陶洁看到沈丹遐,伸手招呼她,等沈丹遐与施氏等人打了招呼,就拉她到一旁坐下,说一些最近城里发生的新鲜事。聊了一会,其他几位太太也凑了过来闲聊。过了一会,就开席了,众太太们移步入席。
女眷这边上的是果酒,甜滋滋的,就跟糖水似的,有一点点酒味,并不醉人,不过沈丹遐并没多用;吃完寿宴,就去看戏,女眷在西面,男人坐在东面,沈丹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鲁元身侧不远的徐朗。
徐朗也正往这边看,两人视线对上,笑了笑。陶洁瞧见了,打趣道:“哟哟哟,这一时不见就这么想念啊,眉目传情,真是让人羡慕。”
“不用羡慕,姐夫也往这边看了,你赶紧看过去,眉目传情啊。”沈丹遐笑着推掇她一下道。
“我和他都老夫老妻,快做外祖父外祖母的人了,我才不做这羞人的事呢。”陶洁扭捏地道。
“这有什么羞人的,你们是夫妻,恩爱如新婚才好呢。”沈丹遐笑道。
“此话有理。”陶洁是个爽朗的人,如是也就抬眼看了过去,和程玿眉目传情了一把。
姐妹正说笑着,台上的那出戏唱完了,戏子们退了场,接下去应该唱下一出戏,可班主却上来道:“今日是鲁大人六十大寿,府上的梨姨娘,特意为鲁大人献舞。”
乐声起,梨白穿着舞衣上了台,在台上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鲁夫人改性了?这种场面,她让一个妾室跳舞出风头。”陶洁诧异地道。
“此事应该是鲁夫人授意的。”沈丹遐看着从来都冷着张脸,可现在唇角却上扬,露出些许笑容的施氏,“为得是让鲁大人厌恶梨白,可不是让梨白出风头。”梨白现在是鲁元的妾,不是青楼里的姑娘,抛头露面,当众跳舞,丢的是鲁元的脸。
“鲁大人的脸色挺难看的。”陶洁掩嘴笑道。
“后院里的女人多了,就会有这种事。”沈丹遐淡淡地道。对于施氏用这种手段对付梨白,沈丹遐表示理解,在这个时代,女人没办法为难男人,也只能为难女人。
舞罢,梨白退了下去,戏子再次上台。除了这个小插曲,鲁府的这个寿宴,办得还是比较成功的。申时末,宾主俱欢而散。
------题外话------
回来晚了,又借用存稿一千,我的存稿任务,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