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同心圆的样式一圈一圈地整齐排列着;与千棺阵不同的是,它们所环绕拱卫着的并不是圆形的祭坛,而是一具朱漆描金的巨大棺椁。 远远地观望着那具棺椁,和正在棺材阵中直奔那棺椁而去的武藤一男,张扬知道,自己果然没有走错地方,这个让他感觉到异常熟悉的地方正是武藤一男的目的地。而那具巨大棺椁,应该就是武藤一男伪装成留学生潜入农大的核心目的,但不管他想通过那具棺椁获得什么,张扬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阻止他。 站在棺材里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后,张扬从棺材中一跃而出,一边向着位于中心位置的棺椁跑去,一边对着还在奔跑中的武藤一男大声喊道:“小日本,你之所以会去散播什么七大怪谈不可思议之地,也只是为了能够找到通往这里的入口吧?那个大棺材里面的东西就是你想要寻找的你们武藤一家最大的荣耀吗?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你们武藤家的祖先吗?” 听到张扬的声音,武藤一男诧异地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张扬,又转过身继续狂奔起来,气喘吁吁地大声骂道:“又是你这只讨厌的支那猪,你不是应该死在了301室里面吗?你说的不错,这里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地方,那具棺椁中的确躺着我的一位叔祖,但能恢复我武藤家荣誉的却是另一样东西……” “棺材里是你的叔祖?他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他的尸体会埋藏在我们学校的下面?”张扬问道。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个好奇心过于旺盛的支那猪,我了解这所有的一切,可我就是不告诉你。我要让你的好奇心熊熊燃烧,最后彻底烧死你,正好替我的欢欢报仇!”武藤一男咬牙切齿地喊道,然后他又补充了一个问题:“欢欢身为我的女人,在日本打遍武馆无敌手的高手,她是怎么死在你手里的?”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个好奇心过于旺盛的日本鬼子,我了解欢欢死亡的所有细节,可我就是不告诉你。除非你先告诉我你那叔祖的名字,难道他胆敢侵犯我中华大地,连个猥琐的名字都不敢留下吗?”张扬把武藤一男的话原样奉还给他的同时,又使出了激将法。他直觉认为棺椁中的那人的名字对于解开眼前的谜团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再结合了自己之前所见的军训楼鬼魂与游泳池血尸的衣着打扮,他判断棺椁中的那具武藤家的尸体,必定是在日军侵华时期留下的! 虽然明知道张扬在使用激将法,但武藤一男还是忍不住大声反驳道:“他老人家的名字岂是你可以污蔑的?既然你已经想到了他曾经参加过大东亚圣战,那么他的名字根本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了,身为我武藤家有史以来最为辉煌的家主,身为关东军的总司令,身为满洲的守护神,武藤信义这名字必将永垂不朽!” 奔跑中的张扬被武藤一男喊出的名字震撼得停下了脚步,武藤信义这个名字回想在他的脑海之中,同时关于这名字的记忆也开始飞速地涌现出来。1932年伪满洲国成立后,武藤信义出任关东军司令官,兼任关东厅长官和驻伪满洲国全权大使,一身兼三职,成为了一言九鼎、大权在握的伪满洲国的太上皇。他镇压了东北义勇军,又率部侵略了热河省,并进军长城一线,击破中国军20万人的防御,迫使何应钦签订城下之盟。然而就在他逐渐攀登到军事生涯顶峰的时候,却传出了在长春死于黄疸病的消息,由此,东北地区人民得以免受更深层次的摧残与迫害。 “你骗人,武藤信义病死以后,他的尸体不是由他的参谋副长冈村宁次送回东京了吗?他的尸体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张扬再次开始奔跑,同时对武藤一男的话嗤之以鼻。 “看来您对我那叔祖还是挺有研究的,当初送回东京的根本就不是我叔祖的遗体,但当时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家不得不接受了军政府授予的旭日桐花大绶章和男爵爵位的追封。实际上,只有我的祖父与军部的人才清楚,我叔祖的遗体被秘密地埋藏到了这里,并以我们武藤家祖传的阴阳术大阵千棺の封印守护着。你们这些支那猪简直是太好骗了!”武藤一男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千棺の封印么?看来这里果然是当年预留下来的一个阴谋喽?”张扬冷笑着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