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笑着说你怀疑我也没有用了我会让你死无对证,我很害怕以为他是敌人的特务要杀我灭口忙抽出我腰间的手枪,却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就把我的枪给下了,快得不可思议。”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张扬的朋友关切地问道。 老人神色复杂地说道:“后来,他就用枪指着我的头说:我给你两条路选,一条路是不再调查我的来历,我会给你一样东西,靠着它你可以在医学界扬名立万至少五十年内在这个领域没有人能超过你;另一条路就是让我杀了你,永绝后患!虽然一贯的教育告诉我要和坏人斗争到底,可那时年轻的我还是选择了前一条路。他交给了我那只绿手,却没说那是什么人的手,也没有说他是如何得到的,只是警告我忘记他这个人的存在,然后我的眼前又是一花,已经彻底失去了他的影踪!” “再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扬不依不挠地追问道。 “再后来,我再也不敢去打听他的消息,但不久以后我就听说他已经壮烈牺牲了,我想那是他为了躲开我而在诈死吧;我也在后来的战斗中为了保护一个伤员受了重伤,不能再上战场就只好转业去当了教师。那只绿手是我懦弱的象征,我没有勇气去依靠它来赢取我的功名利禄,所以我把它做成标本放在家里,时刻警示着自己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放弃自己的原则;再后来闹文革,我怕这东西有所损失就在解剖室里建了夹壁墙把它藏在那里,一转眼30多年就这么过去了,我因为退休的原因也一直没有机会把它取出来。” “这么说来,您也不知道那只绿手的来历了?”张扬的朋友问道。 “我只能说那只绿手就是这么落到我手里的,至于它是怎么来的,也许,你们更应该去问那个人。”老人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他不是已经牺牲了么?就算他是诈死,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找得到他!”张扬的朋友抱怨道。 老人长出了一口气说:“抗美援朝的时候,以前的老战友说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他站在领导身边的照片,也许他还没有死。”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他继续说道:“其实,住院之前我的身体一直都是很好的,只是那天去女儿家回来,女婿非要给我打车,可我一看到那个司机就老毛病发作直接晕了过去……” 听完老人的故事,张扬就已经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又听到老人提及司机,他有点明知故问地问道:“你看到司机怎么会老毛病发作呢?那个司机怎么了?” “那个司机竟然和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我晕倒以后他对我女婿说:快把武大夫扶上车,我送他去医院。女婿当时也没在意,后来和我说起这事时他才想起来我只有在部队的时候才当过医生——那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司机看起来不过30多岁怎么可能会那样称呼我呢!”老人有点后怕的说道:“难道那个司机真的是他?他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变化呢?” 张扬安慰道:“武教授,真的很感谢您!其实您也不必把这当回事,这人和人长得像的多了去了,乍一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也有很多,之前我就曾经遇见过两个。打扰您半天了,我们这就准备回去了。” 老人也笑着说道:“唉,人老了,就越发地容易胡思乱想起来。那只绿手的标本,如果学校想留着的话就留给学校,否则就交给你们两个处理吧,我看你们和这事有点缘分!” 张扬和朋友千恩万谢地告辞而去,出了医院以后朋友有点沮丧地说:“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原本以为他做的标本他会知道那只绿手的来历呢,没想到干听了一中午的故事!我们现在该干什么去?” “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收获,最起码,你还免费听了一段中国近代战争简史呢!”张扬嘴上安慰着朋友,心里却在思考老蔡把那只绿手交给武教授的目的何在。定了定神,他对朋友说道:“咱们各回各家吧,你去好好打听一下你们学校领导的意思,他们要是真的不想解剖绿手的话还真不如给我们拿着玩算了!” “哦,我尽量吧!”朋友沉吟了一下,忽然说道:“我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我们。” “行啦,别胡思乱想了!”张扬安慰着朋友,四下查看确认一切如常以后,和朋友说了声再见他就挤上了返回农大的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