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老老实实地跟仙家交待清楚。另外,请来的仙家是什么要看缘分,有些仙家好吃好喝,有些仙家好跳舞,有些仙家好唱歌,基本上都得有着他们的性子来,全靠哄着;还有些仙家自尊心比较强,不喜欢被人直勾勾地盯着,那你就不能总看着仙家附体的我奶奶,不然可能就会惹得仙家不高兴了,更多的时候你得随机应变。”小虾米叮嘱道。 “好吧,我自己多留意好了,争取事事都哄着仙家来总不会有问题了吧?”张扬说话间已经在供桌之上摆好了所用的东西,拍了拍手继续问道:“现在准备工作算是都做好了吗?还需要做点什么?” 小虾米审视了一下供桌上的东西,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豹子叔准备的东西还真齐全,我看应该是不会缺什么了,现在你们三个都到供桌对面的墙壁那边自己拿个蒲团坐好吧,我去喊我奶奶跟黄爷爷出来。” 小虾米说完,蹦蹦跳跳地推开了客厅边上的一扇门,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就搀扶出来一位身穿五彩花衣、头戴法冠、披头散发的小老太太,张扬注意到在她的袖子下面与裙子外面都飘着好多根飘带,腰间则挂着几个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哗楞作响、发出清脆的铃声。小虾米先是搀扶着小老太太坐到了供桌右手边的椅子上,指着张扬、林豹等人先后介绍给老太太认识,老太太不假辞色地对着几个人点了点头。 之后小虾米又回到那间房间搀扶出一位年纪看起来比小老太太还要苍老的老头子,老头子穿着与老太太相仿的五彩花衣,同样是满身飘带腰系铃铛。与老太太有所不同的是,老头子左手拿着一面脸盆大小的单面鼓,右手拎着一根一尺多长的小棍,在小虾米的搀扶之下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小虾米把老头子扶到了供桌左手边的椅子上坐好以后,再次返回房间,又取出了一个单面鼓和一根小棍交到了老太太手里。 做完了这些事情以后,小虾米拿起供桌上早已备好的檀香点燃,恭恭敬敬地向着供桌后面墙壁上贴着的一张黄纸三叩九拜,又小心翼翼地将点燃的檀香插到了香炉之中;然后,又用火柴点亮了香炉两侧烛台之上儿臂粗的血红色蜡烛,用烛火点燃了一张不知从哪里出现的符纸以后,小虾米忽然清了清嗓子用变声期的嗓音字正腔圆地吟诵道:“癸未年七月十八,有病人登门到家,烧香焚裱已毕,请神接仙一把抓!” 随着小虾米的话音刚落,原本安坐在供桌左手边椅子上的老头子忽然从椅子上轻盈地弹跳而起,用右手中的红色小棍急促地敲了两下左手中单面鼓,发出了咚咚两声闷响,而挂在他腰间的几个铃铛也随着他的跃动叮铛响起,居然在狭小的客厅之中荡漾出了几声回音。老头子用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如同唱歌一般,口齿清晰地唱出了一大串如同顺口溜一般的祝祷词:“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闩,大路断了行车辆,小路断了行人难。行路君子奔客栈,鸟奔山林虎归山,鸟奔山林有了安身处,虎要归山得安然。喜鹊老鹄奔大树,家雀扑哥奔房檐,十家倒有九家锁,只有一家门没关” 小虾米适时而退,弓着腰走到了供桌对面墙壁之下张扬几人的身边,随手扯过来一个蒲团垫到了屁股底下坐好之后,对张扬小声嘀咕道:“现在请神的仪式就算是正式开始了,他们俩还得唱好长一段儿才能请到仙家呢,你先别着急,就当成是在学校里看文艺演出好了,但是千万注意不能随便鼓掌打断他们。”张扬面色古怪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在小虾米上完了香、点燃了符纸以后,对面供桌之上那张贴在墙壁上的黄纸在张扬的眼中就已经发生了变化,似乎以那张黄纸中心为起点有一个微弱的空间漩涡正在悄然生成,而随着那个老头子唱出的祝祷词越来越来,空间漩涡也开始急速地扩张起来。那边厢,老头子的歌声才停,安坐在供桌右手边椅子上的老太太也是轻盈地弹跳而起,原地飞快地转了两圈之后,用高亢而尖锐的声音继续唱道:“头顶七星琉璃瓦,脚踏八棱紫金砖,脚踩着地,头顶着天,身穿衲袍手拎着鞭,老君炉前走一番。金翅展,银翅颠,金翅能跑十万里,银翅能跑万万千。迈开大步走连环,双足站稳靠营盘,扬鞭打鼓、摆好香案请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