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红的盖头下,萧如玥撇撇嘴,懒洋洋的任凭那些人摆弄,也因为觉得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连去偷看那个需要人搀扶着才能跟她拜堂成礼的新郎到底长什么样都懒了。
她对已经一脚伸进棺材的人,完全没兴趣!
而,她此时却不知道,这一时懒惰到底救了多少人,让多少人包括新郎本人都松了口大气,要知道,礼堂上武王妃把快死的武王打个全死……多恐怖!
萧如玥很意外。
本以为那个病得半死的武王会和她一起被送回新房的,却没想到,那个武王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就她被送回新房,还……送她来的一下就走了个干净,半个做伴的人都没留下!
“搞什么鬼!”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烦躁,一下又冲上来了,萧如玥抬手就自己掀了盖头,淡扫一片喜红的新房一圈,撇嘴:“唉,太没新意了!”
拿下快压断她脖子的凤冠随手一搁,看也不看就往后倒进床里,天气冷,嫁衣又里三层外三层的繁琐,多得叠在一起厚厚一层,洒在床上那些花生红枣根本造不成威胁。
随手,摸了颗红枣塞进嘴里咀嚼,再随手,摸了颗花生剥……
威武的武王大人,忽然间不敢进新房了。
“你个窝囊废!”
“懦夫!”
“啧啧……”
五六个人,围着摇椅里那个艳红喜袍却一脸苍白的人转圈,一人喷一句,靠窗还坐了个抱着长剑闭目不吭声的,和一个淡定喝茶看雪景的。
摇椅里的人,闭目不语,睡着了般,任凭他们喷,反正……他现在不敢进去就是不敢进去!
“你个死孩子,气死爷爷我了,过去那大半年伸长脖子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了今天,你你你……你竟然给爷爷当起缩头乌龟来了!你们别拦着爷爷,千万别拦着,让我掐死他以后就省事了!”将近一年来受苦一号卷袖子准备动手状。可是……妈的,真的没人来拉?
“就是就是,你个死孩子,男子汉大丈夫的,砍头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你你……竟然怕进新房?别拦我啊别拦我,让我来掐死他……”受苦二号凶狠磨手掌,却左右斜眼,瞧着没人搭理。果断跟着大队伍继续围着那死孩子转圈。
“我说小幺啊,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保持队形转圈。
“孩子啊,说你到底怕什么呢?我瞧着那小丫头挺好说话的啊?”继续转圈。
“啧,要不我们干脆直接把他丢进新房去得了,早完事我们也好早回去。”维持圈形。
“啊……”一直闭目不吭声的大师兄同志轻轻冒了个声,顿时所有人闭嘴竖起耳朵,就听到他问:“现在谁看着新房来着?”
摇椅里一直没动静的人忽然睁开眼,众人斜眸回来瞥他时,他已经开口唤了声白易。
白易闻声,从屋外窜了进来,将摇椅里的人扶起,往外牵,还没出多远,就听到身后的屋里,一串串的“大师兄威武”“大师兄英明”,然后就是……
“一千两,我赌那死孩子一掀盖头就被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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