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颜认真的小脸,才见露出一丝笑意,欢快的朝高座上的夜倾绝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皇叔,你看父亲也意识到自己错了,还自罚俸禄五年,你就原谅他这次看人疏漏的罪过好不好?”
睥了眼被她环在怀里的胳膊,帝王神情冷幽,看不出情绪,淡淡吐了一个字:“好。”
温段群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因为他的这句话落下,长出一口气,叩头谢恩:“微臣叩谢皇上。”
“父亲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还没有回府,免得母亲担心,父亲还是快回去吧。”
“这——?”
温段群下意识的看向了高座上的皇帝。
冷眸扫过他脸上的慌张不安,帝王惜字如金,声如腊月琉璃:“温爱卿可以回去了。”
“是——微臣告退。”
“父亲好不容易进一次宫来,皇叔让我去送送父亲好不好?”
柔和的眸光落在少女天真恳求的脸上,幽冷的声音在不自觉间,柔了几分。
“去吧。”
“温段群收养的养子,我曾见过一面,性子虽然沉闷,不爱说话。但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出来,你是真的相信他说的?”
憋了有段时间了,如今看他们都出去了,君九卿撇了眼龙椅上的男人:“所以这事就打算这么完了?”
等了会儿,没有等到男人的回应,君九卿看过去,发现他漆黑的眸子紧锁在席若颜离开的方向。
冷俊绝美的脸庞,美的如一副完美无瑕的泼墨水画。
冷清飘逸形如璧人,彩色的画笔可在他绝美的脸上呈现出一抹倾城的画卷。
这幅倾城画卷,又着实的让人难懂。
他为何这么痴迷温府的养女,为了她洁身自好,撇清周身一切不相干的女人,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全部双手捧到她的面前,只为了换来她的会心一笑。
这是他在认识他这么多年里以来,第一次发现,眼前的男人,他自以为自己很懂,其实他一点也不懂。
御书房外。
温段群早就料到席若颜会跟上来,老早的就站在那等着她。
等看到她出来了,他拉着她的手,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若颜。”
“父亲,到底怎么回事?温宸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出来?他一直最忠心于你,而且这么多年里,依照我对他的了解,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
“若颜,这件事不像你表面想的那么简单,我也知道宸儿委屈,但是,不把宸儿交出来——而且皇上又特意吩咐君九卿彻查此事,这个君九卿你又不是不知道,难对付的很,我若是随便拉出一个人当替罪羔羊,肯定不能服众。可宸儿不同,他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把他推出来,纵使是君九卿,也说不出来什么。”
“爹这话的意思是?温宸没有做过这件事?”
“宸儿一直跟在老夫的身边,为老夫忙前忙后,他的交际本来就少,哪有闲工夫做出这等事出来。”
温段群冷哼一声。
“还不是你三哥那个——”“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