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金銮殿上,张怀德放眼望着台下俯首的文武百官,扯着嗓子,尖声喊道。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所有的大臣屏气凝神,静如炼狱。
夜倾绝冷飕飕的冰眸扫向下座站出来的年轻男子。
“张大人,您还有什么事要奏请皇上?”
张子然从诸位官员的身后走出,恭敬的跪在大殿中央。
清隽秀美的面庞沉着冷静,毕恭毕敬的向着高座上的男人恭敬叩首:“微臣所奏之事,与温大人有关。”
立在右侧的温段群,在听到他提到自己时,不由想起昨夜若颜冒险出宫和他通风报信,他嘴角勾起一抹早就料到如此的得意笑来,端正脸色,居高临下的瞥着大殿中央跪着的俊秀男人。
“张大人,不知道老夫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在大殿上,当着皇上与文武百官的面,奏本官一本?”
左右站着的文武百臣,个个垂头大气不敢喘一声,唯有眼底的视线在扫向张子然时,会露出不屑的冷笑。
区区一个二品巡抚,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开罪温家,当真是不想活了。
张子然没有理会温段群的话,恭然抬头望着高座上的尊贵帝王,义正言辞:“昨夜我张府突然遭遇刺杀,若非一位姑娘相救,那么微臣的张府如今便早已成了一片血海。”
“有这事?!”
“张大人一府竟然遭遇了刺杀?”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张府的人动手?这可是朝廷重臣。”
“方才张大人说此事和温尚书有关?该不会是....”
一时的,方才还压抑寂静的金銮殿,众官员面面厮觑,对张子然突然开口张府昨夜遭遇刺杀一事,纷纷惊诧。
温段群冷笑连连,高高在上的睥着他:“张大人,你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你张府遭遇刺杀,和本官有关系吧?你与老夫同为夜圣的重臣,在朝堂上,从未起过争执,无缘无故,你为何血口喷人,将昨夜之事,扯在我温家的头上?!”
面对温段群最后的厉声质问,张子然沉静的面容不动,淡淡抬眸看他一眼,随后又恭敬叩首:“皇上,微臣有人证。”
人证?
还有人证?
看来张府昨夜一事,是真的和温家有关系了,想来也是,温家作为夜圣第一强大世家,没有证据,谁敢得罪他。
可即便有证据,也不见得有人敢得罪。
也就只有张子然....
他这是不想要自己前程了吗?
彼时,诸位大臣心中乱想纷纭。
连带着看着张子然的视线,都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时,只见右侧竖立站着的官员中,又走出一官袍加身俊美绝伦的男子,男子一拂官袍,同张子然并列跪着,神情坦然,自带着一股子的狞笑:“皇上,微臣恳请,若是张巡抚带来的人证,信口雌黄,故意陷害我温家,请皇上严处张巡抚,否则,这让那些嫉我温家权势之人,岂不是更好的信口污蔑我温家,毁我温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