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呢?”
到了貂阳宫,温清婳只看到躺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具尸体,她扭过头,看向身后下了车撵的席若颜。
貂阳宫的大门敞开,她这一路进去畅通无阻,她在诺大的院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章文月的影子,唯独地上的几具鲜活的尸体,他们的身上还尚有温热,七窍流血而死,看样子刚死没有多久。
“若颜,母亲呢?他们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说貂阳宫是废宫吗?不是说这里没有奴才吗?他们怎么会死在这?!!”
席若颜低头玩弄了一下素白的手指,随后抬起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笑了:“他们怎么死在这?当然是我杀的。”
“你——”
温清婳震惊的连连后退。
如同是在看着一个从地狱而来的魔鬼,想起那夜她出宫,当着王爷陷害自己一事,她仍是心有余悸。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因为,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怕他们到最后说出去了,坏我的名声,所以我便将他们全都给杀了。这样一来,死人的嘴,才最严实。”
看到她眼底的恐惧和疑虑,席若颜笑着往前走了一步:“大姐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舍得伤害大姐的。你不是找母亲吗?你看,母亲就在那。”
顺着她素白的手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桃花树下,有一个深深的大长坑,是她方才找的焦急,只顾着往能够藏人的地方看,压根忘了这么显眼的一个地方。
长坑很宽,长度有三四个人的身长,宽足以抵够一人,细听,可听到里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大惊,快步的跑过去。
“母亲!!!”
当看清里面躺着的人时,她大惊。
一双灵动恬静的眸子填满恐惧,她大瞪着眼,一张不施粉黛美艳动人的小脸只剩下苍白,惨白的毫无血色。
“母亲!!”
躺在大坑里妇人,早已不见半点往日雍容华贵。
她浑身狼狈,身上身下爬满的全是令人可怖的虫子,还有不少的黑色的小蛇,缠满她的全身。
一些她说不出名字,却无比恶心的畜类全爬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上游离。
她的身上堆积了说不清的畜类,她成了那些畜类的寄养处。
再看章文月一张没有情绪波动的脸,就连她叫她,她也仿佛听不到,傻傻的盯着那些趴在她身上,在她身上不断的缠绵,爬来爬去,令人作呕恐惧的虫子傻笑。
“席若颜!!”
温清婳双手颤抖,想下去将章文月拉出来,可是又恐惧那里面这么多令人害怕胆颤的虫子。
她一双愤怒的眸子狠狠的瞪向一旁一脸带笑的女人,咬牙:“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母亲!!”
闻言,席若颜笑着往前走了一步,在她不知的情况下,蓦然揪住她胸前的衣领,一个反扑。
温清婳整个纤细的身体瞬间挺的笔直。
席若颜以一种打量着小丑居高临下的姿势打量着她,眉眼之间,尽是浓浓的笑意:“大姐,只要我一撒手,你就和母亲一样,掉下去后,再也爬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