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施礼参拜了,你好歹说一声让人家起来啊,不能把人家给彻底的无视吧?!
席若颜嘴角抽了抽,席慕依脸色惨白,在那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难上难下。
她身子本就虚弱,如今再这样费力气的半跪着。
席若颜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皇上处理起公务来,连我都忽略。”
“何时?”
男人抬眼,漠然的眸子看过来。
席若颜安抚的笑僵硬在脸上,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夜倾绝一张惊才风逸的脸不见变化,继而便又认真批阅起手上的奏折。
“席妃姐姐别在意,皇上今日太累了,总是处处找人不痛快。”
席慕依笑着摇了摇头,她本不是为了夜倾绝而来,所以不管他怎么样对她,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这到了嘴边的话,因为夜倾绝的在场,她又不知该如何和她说了。
“我们出去说?”
看出她的为难,席若颜开口询问?
“嗯,在这里说会打搅到皇上,我还是与公主到外面说吧。”
席若颜点头,正打算跟着她出去说。
谁知,还没走两步,身后男人冰冷的视线又直射过来,似那有毒的利剑,沾着人背涣散,剧毒蔓延。
席慕依瘦弱如骨的身躯更是难以控制的一抖。
席若颜回头怒瞪他,低吼:“你干什么?!!”
说好的无视他的,她们这三句话说的不到,他自己都已经强行跳进去几次了!!
谁能无视的了他!
夜倾绝脸色不悦,发冷的看她,唯有眼底深处,似乎有着委屈。
他冷幽的视线,落在龙案上的奏折上,嗓音低沉:“快些回来。”
席若颜:“......”
这副哀怨的神情,活像是被抛弃的小怨妇,席若颜狠狠的摇了摇头,打消了脑袋里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这男人怎么可能是小怨妇?
当她再看过去的时候,男人仍是一副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她拉着席慕依出去:“走,咱们去外面说。”
“张怀德。”
“皇上,奴才在。”
“皇上啊。”赶在夜倾绝开口之前,张怀德先说了话:“皇上您是不是想把席妃娘娘也关在冷宫里终身囚禁啊?”
闻言,夜倾绝直言正色,凛然看他:“如何?”
这言下,竟多了些同他商量的口味。
张怀德一时有些受宠若惊:“皇上不行啊,这当然不行啊。这席妃娘娘可是很讨公主欢心的,您看您为了公主惩治了这么多人,唯独公主不曾动过席妃娘娘,从进宫后,便时不时的和席妃娘娘来往。若是您把席妃给终身囚禁了,这可不是宠公主了,而是摆明了和公主对着干啊,公主会恼上您的啊。”
“而且这女人之间啊,谁能没有个小秘密,席妃能常来,公主有什么和皇上您不能说的话,可以全和席妃娘娘说了,况且奴才看席妃娘娘接近公主也不是有目的可言的。这以后有没有目的说不准,但至少奴才现在看着,是真心想与公主交朋友的。”
约莫是张怀德的一席话听了进去。
“传旨下去,朕明日带瑾瑜出宫,前往锦州。”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