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清里面男人的长相。
只一眼,她便彻底的呆住了。
好漂亮的男人,他黑发如布,没有装饰,没有捆绑,就这么懒散在脑后,中间就连束带都不曾有。
他面容惨白,却难掩他脂玉滑嫩般的肌肤。
男人的眼睛很大,很漂亮,黑亮凝情。干净无暇,她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干净的眼睛。
干净到,这真的只是一双眼睛,却比清水还要清,没有浑浊,虽黑却可见底,没有杂物,干净的见底。
他的唇瓣,浅中带了点白,又粉又嫩。如今被他咬着,多了红。
他身上穿的衣服很简单,是一件白色的单衣,大片美好的娇嫩暴露在眼前,似雪。
只是他胸前的肌肤虽美,却也让人心惊。
惊是他的胸口上,竟然有着一个人拇指大小般的伤口,伤口很深,刺目的殷红在伤口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她的到来,他是怕的。
手指紧抓着身上的衣服。
想要往身后躲,又像是想找东西遮住自己暴露在外的身体。
最后在后面翻了一下,红木色的大床,床上空无一物,只有那暧昧的红色。
他一手扯紧胸前的衣服,那委屈无助的模样,就像是一个良家少女在被地痞无赖给侵犯。
而她赫然,就成了她现在比喻的——地痞无赖。
“姑娘请自重。”
“如今....如今还没有到拍卖....”余下的话,让男人有着难以启齿,没有说话,他便又紧咬下唇,只把浅红色的唇咬成了深红色,快要滴出血来。
他不仅长得好看,声音也尤为好听。
软软的嗓音,能够麻痹着一个人的心神和感官。
然而随着男人一声无力的话,席若颜飞快的回过神来,狠狠的摇头。
帷幔放下,彻底的杜绝了里面漂亮的惊人的男人。
她往后退了两步,随后就是抱着脑袋在原地踏步,完了完了。
她竟然被别的男人勾引了,还一直盯着他看了这么久。
当初她都没有盯着夜倾绝看这么久。
虽然二人比起来——不,二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眼前的男人,是一种柔弱无力的美,而夜倾绝才是货真价实的美。
而且夜倾绝的那张脸,不知比他好看了多少倍。
可是没有道理啊....
明明夜倾绝比他长得好看,而且还好看这么多,为什么她能盯着他看这么久?
难道是因为.....
她的目光再次不受控制的扫了眼帷幔中的男人,这个男人太可怜了?因为她看到了他的可怜,他的无助,以及他胸前的伤痕,所以她慈母心泛滥了?
我擦——
这是什么鬼畜逻辑?
直到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席若颜这才驻足在原地,向外看了一眼。
门外的锁打开,祁玉瑾那张神秘兮兮的脸凑进来。
结果还没等迈进房间就被她身后的老鸨给拽住了,老鸨笑着看向她:“这位姑娘,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您该出来了。”
席若颜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身后掩身于帷幔中的男子,沉默的走了出去。
一出来,祁玉瑾便一脸兴奋的抓住了她的手:“怎么样怎么样?男花魁长得好看不好看?我先给你说的,那个女花魁我果然没有选错,胸特别大,屁股也超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