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绝一双黑云卷着的眸子似是能看到她的心里去。
“担心他?”
他帘下眼看她。
如同冰池的眸子沉的比死水还死。
“现在是不是连一个男....”
已经知道他接下来的话要说什么了,席若颜急忙勾着他的脖子堵上他的嘴:“你最重要你最重要,谁也比不上你,你可是我的相公。”
说完,她又拉着他。
硬是把他原封不动的身躯给拉着往楼上跑:“咱们去看看他。”
“我发誓的,我对他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的心里只有你。”
于是男人就被她这样又是拽又是拉的给弄上了楼。
房间里,张怀德已把挽风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了。
抬头瞥到夜倾绝和席若颜进来。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这么多的伤口,简直是要人性命啊,换作别人,他都不知道谁还能有这么大的命活着。
他生平这么多年,常年游走在刀刃上,在皇宫里也见到了不少人的死法,那凄惨的模样和满是伤痕的伤口可是和如今床上的这位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公子,夫人,奴才已给这位挽风公子包扎好了。”
“为何还不醒来?”
瞥了眼床上面色愈发苍白的男人,席若颜皱眉。
“夫人,这位挽风公子,奴才在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伤,连呼吸都是薄弱的听不到,他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死倒还不至于。
刚才为他把脉的时候,他确实伤的严重,可是看到张怀德这副表情,她知道,还是她想的太轻了,因为这个挽风,伤的不是一般的严重。
伤的这么重,在鸳鸯楼的时候,他又是怎么忍这这份缠在身上的剧痛,还能够面色无样的弹琴,安静的坐在那。
要说这个男人也实在是太能忍了吧?
这个时候祁玉瑾也解决了外面的那些喽啰,横冲直撞的冲上来。
“表哥,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你不能趁着我哥不在,你就这么欺负我啊!”
她冲上来,先是找到夜倾绝一通抱怨,最后像是也注意到了床上躺着的男人。
她快步走过去,近距离的打量着床上的美人。
“这就是鸳鸯楼的那个男花魁?怎么回事?伤的这么严重?”
“我带他回来的时候,他就伤的这么重了,看样子鸳鸯楼的人,没少让他吃苦头。”
“我就知道那个鸳鸯楼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仅是鸳鸯楼,还有那个夏元,他父亲乃是杭州的四品知府,那个肥猪,在杭州没少仗着他爹的身份为所欲为,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家姑娘。而他的父亲和母亲,更是渣到了一定的境界,贪污受贿,无恶不作。儿子玩腻的女人,转而送到了他父亲的手上,这俩禽兽父子俩,就该遭天谴!”
祁玉瑾愤怒的撸着袖子:“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先杀夏元他爹,再一手端了鸳鸯楼!。”
“祖宗啊!!那夏知府就算再渣,那也是朝廷命官,得由皇上处置,您可千万不能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