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卿!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你杀我女儿!你玷、污我女儿清白!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你还我女儿的命来!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我们老夫妻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们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可是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快乐,君九卿!你这个禽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的女儿!!吟儿....吟儿她从小最怕疼了....”
“.......”
面对着几十张愤怒仇恨,恨不得将他生生撕裂仇恨的脸。
君九卿只是勾唇一笑,却不作多余解释。
他在天牢里被关了两日,身上的锦袍依旧干净,三千黑发,也看不到凌乱。
众人见他到现在还是一张英气风发的脸,丝毫没有悔改,纷纷怒目而视,满目猩红。
席若颜靠在龙狮的后面,承欢殿外,不仅有月光直泻下来,还有四周的火把,照亮了周围的一些。
众人被火把围在中间,夜倾绝坐于上座,两侧站着的,是在朝中颇有重量的大臣。
席若颜把目光落在温段群的身上,他年过百半,却一点也不见得老。一张满是得意嚣张的脸,仿佛已对今夜除掉能够顺利除掉君九卿势在必得。
迫于这么多大臣的施压,即便夜倾绝想要保他,也是两难齐下。
百姓的愤怒,大臣的寒心。
这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看到他这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席若颜禁不住挑眉,看来温锦书还没有回来,这温段群暂时还不知道温长笑已死的消息。
双手环在胸前,盯着不远处的一片热闹。
痛失了女儿的凄惨痛哭声,歇斯底里,让在这诡异安静的夜里,显得心透骨的冰凉,仿佛能带到人心里去。
世上最痛过于此的哀恸,怕便是与至亲所爱,天人永隔。
三十六具无头女尸,就摆放在那些痛失女儿的父母身后。
她们面盖白锦,遮住了尸身。
“皇上,仵作乃是狄大人找来的,既然各位大人都在,那就验尸吧。”
梁暮箫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从温段群的身后走出,恭敬的跪在夜倾绝面前,请示。
夜倾绝汁墨般黑的黑眸落在他身上一瞬,缄默。
这是一双漆黑且没有波动的黑眸,更没有故意的施压和冷沉。
少了以往的凛冽,却不知为何,就这么平淡的眸子落在梁暮箫的身上,就仿佛能看到他的心里,让他心里的那点心思,就这样毫不遮藏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头掩的很低,帝王不说话,他也不敢从地上起来。
张怀德见状,赶紧道:“既然梁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验尸吧。”
“是,皇上。”
仵作是一个年轻人,五官简单,拼起来也算耐看。
他身着一身官服,面目凝重。
打开为首的一名女子,手上尖锐的匕首解开女尸带伤的胸前。
这名女尸死去没有多久,也就三日左右,因为天气的缘故,尸身腐化的程度不是很烂。
清晰可见身体上勒伤的伤痕。
女尸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被当着面解剖尸身,只能相互抱着哭,却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