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直以来都是季秋芙心里的恐惧,她不敢对外面的人说,因为她的身份,她只是平民出身,所有人都说,她嫁给了梁暮箫,成为了他的原配夫人,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而且她也知道,如果梁暮箫的事情,一旦败露,那么她也一样,她的靠山没有了,她的下场又会如何,包括现在,她有了四个孩子,她的四个孩子全部前途无量,如果这个时候,让众人知道,他们的爹,是一个衣冠禽兽,不知道祸害了,残杀了多少无辜的良家姑娘,这让他们怎么想....如何想....
又如何能让他们抬起头来。
“既然梁暮箫的书房还有密室,方才本官带人搜捕的时候,为何不和本官说?”
面对沈贺的质问,季秋芙眼神慌张的四处闪躲。
“臣妇....臣妇....”
“因为你也没有断定,现在的梁暮箫到底是面临的何种境地,有没有可回转的余力?所以你才没有将书房密室一事和本官说起。直到本官带着你进了宫,你看清当下局势,才打算说出此事来,是与不是?”
“我....我.....臣妇.....”
“呵——好一个心肠歹毒的恶妇,为了一己私利,帮着自己的男人瞒了这么多久,凭白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皇上!”
沈贺义愤拱手,看向高座上的帝王。
“微臣愿亲自担下这事,请皇上下旨,由微臣监斩罪臣梁暮箫!”
“皇上,您不能近凭一个妇人之口,就草率结下此事,说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梁大人。”
“哦?故意陷害梁大人,就如陈大人所说,有人故意陷害君二公子那样?那君二公子岂不是也是被陷害的了?”
一道空灵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席若颜身上披了一件粉色的披风,小脸娇柔白嫩,笑看了眼站在温段群身后的陈阳。
低笑着开口:“陈大人,你多次怂恿我父亲查办君公子的案子,本来我父亲还觉得依照君公子的为人,断不会做出这等事出来,如今却被你三言两语给耍的团团转,难以明辨是非,险些害了君公子,你可知罪?”
“公....公主,这话从何说起?”
陈阳懵了,从席若颜出来后,说完这一席话后,他就懵了,怎么能说这是他故意怂恿温大人的,明明是他们一起商量好的,而且他...他也不过是...
他不安的视线对上正好目光错过来的温段群,看出他眼底的威胁之意。
他顿时不敢说话了,慌忙跪在地上:“都是下官的错,都是下官的错。公主,皇上,下官也是被这梁暮箫给蒙骗了,下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皇上....皇上明察啊....”
“怎么出来了?”
夜倾绝拉过她的手,温柔的瞳眸落在她的身上,将她轻轻扯入怀中,为她整理着快要掉下来的披风。
“公主,如今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正是准备深究,你这个时候出来,可真是及时,可是有意要为你温家作掩护?”
沈贺不满的声音宛若一把刀子,黑夜中的刀子,生生的刺着她。
他本来是瞪的,可是碍于夜倾绝警告的眉峰已经不悦的皱起,他强忍不悦,迎着帝王的威胁,硬是把这些话硬着头皮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