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他自己,也没有那个十分的把握,能把事情调查的水落石出,还自己一个清白。
只是这些事,他并不打算和君启荣说,包括席若颜亲自去天牢见他的事,既然她能瞒着所有人的耳目,亲自跑到天牢和他说这些话,自然也就说明,她不想自己做的事被别人知道。
不管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总归,她是救了自己一命。
“这些日子,自打接了皇上的苦差事之后,本公子已经好几夜没有睡个好觉了。父亲,咱们回府吧,免得让娘担心。”
“说起你娘,这几日没少因为操心你的事暗自垂泪,还有子风,要不是被旁的事耽搁了,说不定你大哥今夜也要进宫来了。”
他们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皇宫的月色中。
一喜黑衣装束的男子出现在方才他们站过的地方。
赢珏望着手中拿着的一块红色玉块。
这块玉,是他跟着大将军沈贺在去梁暮箫的书房找到的,觉得奇怪,便带了回来。
他本来想交给席若颜,可看着丞相都被堵了回来,他抿了抿唇,握着手中的红玉,闪身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
“皇叔,我睡不着,你带着我去房顶看月亮吧。”
躺在床上,席若颜翻来覆去,几次都睡不着觉。
而躺在她身侧的男人,却是背朝着她,只留给她一张窄瘦的后背,她也看不到男人是否睡着了。
“今夜月亮不圆。”
夜倾绝翻了个身,将她拉入怀中抱着。
光洁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嗓音似黑夜打磨入耳:“夜色深,外面冷,上房顶会着凉。”
“可是我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夜倾绝:“.....”
不愉快的话题就这样结束了,男人诡异的安静,安静到席若颜都快要以为这个男人不存在一样。
锦被里的小脚不老实了,暗戳戳的踹了踹他。
“皇叔?”
“你想听什么故事?”
“就说梁暮箫吧,你说他怎么那么变态?我看他的那个夫人长得也不错,虽然年过四十,但是风韵犹在,他怎么能染上一个这么变态的嗜好?放着自己好好的锦绣前程不要,放着自己的儿女不要,放着自己貌美如花的夫人不要,偏偏去祸害人家无辜的少女。”
“若说他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也是情有可原,大不了直接收了她们,将她们纳为自己的妾侍,也无需这么折磨她们,而且,我听到季秋芙说,梁暮箫在自己的书房下面,建立了一个密室,这密室,全是由女人的头颅和尸体堆叠成的....”
“你说,他这么变态,上朝的时候,皇叔你怎么没有发现?”
男人大手按在她的脑袋上,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小脑袋。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在朝中话很少。”
少到,他鲜少注意到这个人。
梁暮箫这种特殊的癖好,在他知道真相后,也是惊了一下。
只不过他的情绪,只要是不有关席若颜的,能表露出来的,是少之又少,可以说是近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