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簪是当朝太师,亲自为季竹搜罗的民间至宝。
季竹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白白的便宜给了席若颜。
等她醒来后,就去了永源宫,跪在同样是刚醒来的慕容月榻前嚎啕大哭。
“太后,太后您这次可不能不管妾身啊,您如果再不给妾做主,妾真的在这后宫没有容身之地了。”
“那本来就是父亲送给妾身的簪子,又不是那席若颜的,凭什么啊!凭什么就这么任由她抢了去。”
“太后,您把簪子给妾身要过来好不好,那是妾身的!是妾身的!”
季竹哭的一张姣好的小脸,全是泪花。
一张精致的妆容,早在之前和席若颜打完一仗后就不复存在了,加上她一醒来就直奔永源宫,哪里还顾得上仪态。
“太后,呜呜....竹儿自打进了宫以后,很少会见到父亲,父亲只有竹儿一个女儿。母亲去世的早,自进宫以后,都是太后在照顾竹儿,竹儿一直记在心里,在宫里也是一直恪守本分,从来不敢冒犯太后。可是公主她....”
“公主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于竹儿,如今,就连父亲所赠给的竹儿之物,她都能狠心的抢走,太后,公主她也太不讲理了,您一定要为竹儿做主啊太后,要不然....要不然这后宫之中,哪里还有竹儿的立足之地....太后....”
“如果公主想要什么东西,竹儿都可以给她,可是唯独七簪不可以,七簪是父亲的,是竹儿的亲生父亲送给竹儿的,这么珍贵的东西,竹儿怎么能让给公主,太后.....太后.....”
耳边的哭声,聒的慕容月头疼,可是她偏偏什么也做不了。
更不能说是大声斥责她,这样一来,只会让季竹更加的认为,她在后宫之后,完全没有立足的地方了。
她也知道,这事是瑾瑜做错在先,光是临她赶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瑾瑜拽着季竹又是打又是踹。
甚至还用嘴咬。
她气的不是她们二人厮打成一团,而是瑾瑜不管再怎么入不了她的眼,也是一国公主,夜圣乃至皇上亲封的瑾瑜公主。
当众和后宫嫔妃厮打在一起,成何体统!
“太后,您说句话啊,您别不理竹儿啊,太后.....”
“季昭媛,太后因为你和公主在御花园一事,直接气的晕了过去,这才醒来,你就别在这哭了,让太后静一静,你再说话。”
看季竹还在那哭,张怀蓉不仅出声提醒道。
闻言,季竹果然立马止住了哭声。
只是一双杏眸蓄满了泪水,眼泪在那眶里闪着,大滴泪花,全都浮现在她的眼珠子里,生成了一股难以言说的痛和亮。
看起来好不可怜,委屈。
光是张怀蓉这么一看,都在隐隐的懊悔方才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
“竹儿啊,那簪子,是太师送的?”
“是啊太后,父亲亲自送给竹儿的,还说那簪子是一位老者给他的。千金难求,莫说是千金,十座城池都买不到,父亲让竹儿好好的保管,说不定以后用得着。可是....可是父亲才送给我,今日就被公主给抢了去,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