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席若颜便被叫去了永源宫。
太师季霖不知怎么来的那么是时候,这个时候和夜倾绝在御书房议事。
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般。
席若颜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奈何永源宫来的公公已经催了不下三次。
她只好不情愿的穿衣打扮。
“公主,太后这个时候派人来通传您,肯定是季昭媛又在太后的耳边乱嚼舌根了,您去了,太后一定会找您的麻烦的。奴婢还是先偷偷的去御书房,告诉皇上,等皇....”“太后怎么说在这后宫也占有主导地位,我再怎么受宠,也不过是一国公主,总不能连这次的面子都不给她。”
“可是公主,以往您也没有给太后面子啊....”
席若颜视线看过来。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绿竹赶紧住了嘴。
“深更半夜,公主一个人去永源宫,万一太后哪里伤到了您....”
“怕什么?你家公主命大的很。再说了,我倒不觉得太后哪里会伤到我。先不说其它,光是皇上那一关,她都过不去。”
身为夜倾绝的生母,她儿子什么性子,她不会不知道。
她若是真的伤到她了,夜倾绝准会和她翻脸。
所以慕容月纵使心里再不喜欢她,也不敢背地里对她动手脚,更别说是明面上了。
她推断慕容月这么晚叫她去永源宫,多半是和她说好话,将七簪要回去,或者是劝她,不要和季竹一般见识,把七簪还给她,这毕竟是太师送给自己亲生女儿的。
她这么霸着,也着实不像话。
“公主,您说太后,是不是想要为季昭媛讨回公道?把簪子要回去啊?”
席若颜不语,只是默不作声的把七簪插入发髻中。
勾了勾唇,笑了:“要回去?她要的走吗?”
“若不是季昭媛主动找我的麻烦,会因此损失了七簪?我可没有那么好心,因为太后的几句好话就妥协。想要簪子,等下辈子吧。”
绿竹闻言,心下一喜。
她还担心公主到了太后那会吃亏,毕竟公主年纪还是太小,就算是仗着皇上的疼爱无法无天,可是太后又是何人,在后宫这么多年,她只怕公主不会是太后的对手。
现在看来,她笑了。
“公主,那奴婢就放心了。”
席若颜坐着车撵,没有多久銮驾便到了永源宫。
绿竹扶着她下来后,赶紧冲着永源宫外面的奴才道:“我家公主来了,麻烦这位公公进去通禀一声。”
为首的年轻太监,看到席若颜,不敢耽搁,一溜烟的就跑进了里殿。
不多会儿,见他出来,笑脸相迎:“公主,太后请您进去。”
席若颜进去的时候,慕容月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饭菜,正端庄的坐在那等着她。
席若颜也不知道为什么端庄这二字会突然冒出来。
慕容月已近四旬,加上她又是太后,自打当了太后以后,身边吃的用的,包括她穿的衣服,都是让人暗自心惊。
那已不是一种昂贵到不可估算,而是超越了极限的奢侈。
反之,她是一国太后,又是一强国太后,即便她再奢侈,她坐的,享用的穿的,也本就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