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张家戏班打消时间,你觉得我现在能这么安静的和你说话吗?”
“是是是....那公主——”
“对了。”
听到他提张家戏班。
席若颜素手点了点茶几:“这张家戏班的老班主和那个少班主,还有李家班主的千金,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善茬,以后表演完了,不许再背后打点他们银子。”
“是是....奴才待会会和理事的李公公说。公主,您看——现在是不是要更衣去荷花池?皇上可是在那里好等你。”
“等我干什么?楼兰皇帝不是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都送来了吗?按理说,皇上身边现在正是有美人陪着,不会顾及我才是,你说对吧?”
“啊?公主,楼兰公主?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我如果不知道,张公公是不是还打算和皇上一样瞒着我?嗯?”
“啊?不不不不——公主,奴才也永远和您一心,怎么可能会和皇上瞒着公主。”
“不过公主啊,您这点真的误会皇上了,那楼兰的公主,皇上自始至终可是都没有看上一眼,方才在荷花池,皇上想的也只有您啊公主。”
“就凭你一张嘴,我怎么知道他想的是我?不去!”
“哎哎,祖宗啊,您这是不是生皇上的气了啊?”
算是生气吧。
席若颜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世还没有这么大的反应,纵使知道夜倾绝对那些女人无心,可是一想到,他无心,不代表那些女人对他无意。
一想到她们个个都在打他的主意,他又是皇帝,后宫这么多美人,光是这么一想,她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似是一池的水满了,还是冰水。把她体内的各个器官都给冻成了冰渣。
张怀德搁这是劝了又劝,都不见席若颜有动静。
于是他脑瓜子一转,走了。
没错,就是走了。
赶到荷花池,找到夜倾绝,趴在夜倾绝的耳边说了几句。
然后夜倾绝便在楼兰皇帝三人的注视下,站了起来。
“皇上,您这是——”
夜倾绝孤冷如冰的视线错了过来,冷声道:“接心肝。”
“.....”
“.....”
“.....”
楼城刚俊的脸,可见僵硬。
他绝对想不到,这个惜字如金,即便施舍说话,也如夏季下雪,稀少又近乎没有感情的冷。
当这三字,从他薄冷的唇瓣溢出的时候。
他大有一种,眼前的皇帝,是否还是他印象中那个杀伐果断,冷血残暴的夜圣君王。
“早就听说,这夜圣皇帝的后宫,来了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进宫当日,便被夜圣皇帝封为了瑾瑜公主,享受着与帝王一样等同高高在上的地位。起初,我还在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夸大其词,没有想到,再一见夜圣皇帝这般,看来此事是真的了。”
说这话的,是楼兰皇后。
她穿着深黄色宽大绣有牡丹百花鲜艳的深黄长裙,宽大奢华的长裙遮住她瘦小的身板,她的肩头,三四只绣的样共出众的蝴蝶爬在上面,大有一种,香可醉人之感。
她样貌上乘,说话娇弱,尤其是那一双黑的堪比在夜中,可如深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