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脚慢慢离地,那种如水蔓延过头顶,她喘息便能激起一片水海的口鼻,皆是被堵的死死的。
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种强烈的恐惧。
以及那种强烈的本能的,想要求生的欲望。
她死死的打着温锦书的手,奈何他的大手,真的成了一把铁钳,比铁钳还要紧。
因为那宛若铁钳的大手,有着坚硬的狠毒,要拧断她的脖子。
她的双腿胡乱的扑棱着。
呼吸与她的鼻腔与口腔越来越远了....
远到....在他宛若铁钳的力度松了后,而她也——没有那个反抗的力气了。
“季昭媛的父亲,乃是夜圣当朝太师,且在后宫地位,也不是谁都弄动得了的。若是让后宫里的人知道她死了,光是一个太师,就不会善罢甘休,王爷,你怎么能把她杀了呢?”
“不杀她,留着让她坏本王的事吗?”
温锦书淡淡看她一眼。
将手中的季竹甩下。
他掏出金丝纹着的龙丝帕擦了擦手。
龙纹丝帕?
这么昂贵的东西。
席若颜当即便夺过了他手中丝帕,啧啧有声:“传闻青丘女帝极为奢侈,就连手帕都喜用金——”“席若颜!”
温锦书是真的怒了。
将金丝龙纹手帕从她手中夺了过来。
他凝眉看她:“什么时候你也管的这么多了?”
“王爷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说我最省心,就连刚刚都想要亲我,害得我真的以为,你对我有多么的忠心一样,背地里,你又和那青丘女帝——互赠情物,既然王爷你那么喜欢那青丘女帝,虽然青丘女帝只是一小国,但是人家毕竟也是一国皇帝,你倒不如嫁了去,成为人家的青丘尊贵无比的皇贵夫,岂不是——”“你吃醋了?”
“吃醋?”
温锦书的一句话,打断了席若颜到了嘴边的讥讽。
显然,吃醋这二字,用在她的身上,若说前世还可以,现在吗——
她就好比,吃了无数只满天飞的苍蝇,到现在都还没咽下去,恰好,刚在嘴里嚼碎。
那种恶心的劲,连这嚼碎的苍蝇都比不上。
“若颜,你能吃本王的醋,证明你的心里还有本王。”
温锦书温柔看她:“你可是在埋怨本王最近时日对你的冷落?你身在宫中,本王的身份,实在不好进宫,今日进宫,本王原本可以让温大人代劳,可是想到你在——”
他修长的手,落在她的墨发青丝上。
“太后今日中邪,可是你的杰作?你到底是有多想让那个仙风道骨的道士进宫来?”
闻言,温锦书放在她发梢的手一顿。
随即温柔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仙人,信邪,这只有昏君才会有的想法,你觉得夜倾绝会相信你吗?还是说,那个所谓仙风道骨的仙人,真的有那个神力?能够让你不惜这么大费周章的,一定要送进宫里来?”
“此人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待他进了宫,若颜便知,他的本事了。”
“当着我的面还卖关子?呵——”
“这不是在卖关子,也是本王送给你的一个惊喜。关于江清风一事,可是你刻意为之?”
说到这里,但见他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