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还有着方才睡醒,又有被折腾了一晚上外加半个日头的哑。
一听着自己哑哑的声音,席若颜脑袋就疼。
她改为放下筷子,揉着自己的脑袋:“皇上今日上早朝了吗?”
“没啊!皇上起身的时候都已日落三竿了,去御书房啦!”
席若颜:“......你。”
“怎么啦公主?”
“你正经一点说话会死吗?”
张怀德:“......”
“公主,奴才有些话说了您可能会生气。”
“你先说。”
“皇上好猛哦~”
席若颜:“.....”
“曾经奴才一直怀疑皇上.....”“张、怀、德、”
咬牙切齿第三个字,硬是从席若颜的牙缝里挤出:“你很闲是不是?滚去找你的主子,别在我面前晃悠!”
“嘤嘤嘤,公——”“滚!”
“呜呜呜是——”
“昨天晚上,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是不是你在嚎?”
把张怀德赶走后,席若颜瞥了眼不发一言,坐在桌子上同自己一起进食的白球球。
闻言,白球球抬头看她一眼。
一想起昨夜她和那个狗男人的重重,它又埋头多啃了几块大肥肉。
“小花虽然跟着别的猫跑了,但是我最近总能看到它回来,在这承欢殿转悠,像是在找你,想和你重归于好。”
白球球:“......”和好它喵喵的二大爷!
“你也老大不小了,只要你愿意,就算是别的猫也拆散不了你们,你难道忘了,你初见时,和小花那深厚生死不渝的感情了吗?”
“......”
席若颜还在那自顾自的说,而白球球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了。
“嗷嗷嗷——”
它扬天嘶叫。
准确的积攒了一嘴的口水,把桌子上的所有饭菜全喷了个遍。
然后不理已经呆成木雕的席若颜,自个四脚朝天的趴在那吃。
“......”
“......”
“......”
*
“你到底还要将自己逼到什么地步?!”
永宁宫。
司徒玉看着面前这个倔强,且一脸苍白的女人。
自她醒来后,便一句话也不说,莫说说话,就连药,水,吃的,什么也不用,就这么坐在那,形如木塑。
他向来漠然的眸子如今也是凝聚了一团难以扼住的火。
“席慕依,你就是这么折磨自己的对吗?”
“我好不容易将你一次一次的从阎王殿里拉回来,你就是一次一次的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对吗?!”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救。”
“不需要?”
不知是因为她这句陌生的话,还是因为什么,司徒玉一声冷笑,漠然冷绝的绝世样貌,如今也爬上了一层黑霾。
他双手狠狠的锢着她:“与你而言,那个人对你就这么重要?她想要让你生你便生,想要让你死,你便死?你可以为了她付出一切,可曾想过自己的感受,旁人的感受?!”
“旁人的感受?”
席慕依扯唇一笑,面容甚是苍白:“在这个宫里,旁人是谁?又有谁是真心在乎我之人?”
“我呢?”
司徒玉小声的说着,那一双似火升起的眸子,逐渐的平静了下去,紧锢她双肩的手也缓缓的柔了几许:“在你的眼里,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