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皇上这是真的要打自己,张怀德见求他不行,只能转向夜倾绝怀里的席若颜:“公主,奴才也不知道您和皇上在里面——呜呜公主....”
席若颜自然知道夜倾绝为什么发火,看张怀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也着实心有不忍。
这张怀德毕竟是上了年纪,她也知道夜倾绝这次是玩真的了。
她冲着那两名拉着张怀德黑衣侍卫摆手:“下去吧,没你们的事了,张公公那细皮嫩肉的,经得起你们打吗?”
两名黑衣侍卫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当真直接退出去了。
夜倾绝:“......”
张怀德也赶紧从地上连滚带爬的滚,边滚边嚎:“公主谢谢公主,嗷——”
赶紧跑!
席若颜扭头去看夜倾绝那不好的脸色。
小手搭在他艳丽绝世的脸上抓了一番:“心肝,从今以后,张怀德可是我的人了,要打他之前,也得先问过我的意见,听到没有?”
“他是你的人?”
夜倾绝微挑眉,不仅脸色寒了下去,就连看她的视线都似寒风在碾。
“那我呢?”
席若颜禁不住白他一眼:“你傻啊,你当然是我心尖上的人!能在一个层次吗?”
顿时,便见夜倾绝眼底的乌云与霾寒散去。
薄冷的唇微勾。
心尖上的人?
不难否认,这五个字,很好的取悦了他,让他放在心里窝着的那一团随时都可能炸裂的火,就这样,似是慢慢的倒上了一圈温凉的水,平息的同时,又暖了他的身心。
夜倾绝抱着她一路走到永源宫。
那一路慢悠悠的,边走边欣赏着月色时不时的垂下脑袋亲她几下,等赶到永源宫的时候,最少也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要不是席若颜不下几次的催他,估计——他就算是走到天亮,也未必能到永源宫。
到了永源宫的殿外,席若颜感觉到抱着她的男人将她轻轻放在地上:“我在外面等你。”
“你不进去吗?”
几乎是她这句话刚落下,但见夜倾绝俊逸的面庞又似卷在了黑云下。
对于他们的事,席若颜是不想参与的,不管那日慕容月和她怎么说,但是她确实起了灭她席家满门的心思,若非是夜倾绝不舍,温锦书没有提前动手,那么她席家三百多条人命,便是死在了慕容月的手上。
所以,夜倾绝和慕容月能修好母子情分,全靠他们自己,她不会插手,更不会像别的女人那般,主动的劝他,去接纳慕容月。
“好。”
她应了声,走近了里殿。
慕容月就坐在软椅上,休养的这几日,原以为她身子或许养好了些,却没有想到她身子愈发的差了,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是那死人突然醒来,满目皆是那种死者的白。
听到脚步声,只见慕容月睁开眼,看了她一眼道:“你来了。”
永源宫没有奴才,应该说让席若颜奇怪的是,不见张嬷嬷,以往慕容月都喜欢张嬷嬷伺候在她身边的。
可是今日没有见到张怀蓉,确实有些让她觉得奇怪。
“在找张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