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孑然朝着她变了脸色:“你别过来!”
席若颜一惊,顿住脚步,才发现她今日有着过多的反常:“太后,您怎么了?”
她面容苍白的没有了往日的庄重,反倒是多了一些厉色的残忍,不知道席若颜的脑海里为何会蹦出残忍这二字来,可是如今慕容月看她的眼神便是如此。
越是想,她越是觉得慕容月今日的反常。
“太后?”
“瑾瑜,哀家.....哀家......”
她颤巍巍的朝着席若颜伸出手。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席若颜也看不清那是什么。
“过来。”
她说。
席若颜虽然朝着她走过去,却依旧没有放松对她的戒备。
“太后,你被人控制了?”
在她观察到慕容月的反常后,皱眉开口。
果然,慕容月看她的神情一滞,手仍旧颤着:“是,哀家被人控制了,哀家的理智很快便会随着那人而转变,席若颜,哀家或许永远都不会有清醒的那一天,你....你替哀家....你替哀家好好的照顾皇上。”
“太后?”
“这是哀家唯一能为皇上做的,哀家不想旁人的傀儡,伤害皇上,你懂吗?”
“是谁在控制太后?”
席若颜飞快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想知道她的身体里到底被下了什么。
可是她的脉搏很是混乱,席若颜根本就诊断不出什么。
“怎么会这样?”
为何连她也诊断不出来?
“太后,皇上呢?皇上呢?”
“裴阳侯....你记住....替哀家看好裴阳侯....此人...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他....他的背后隐藏着不少为人所知的势力.....瑾瑜....你噗——”
“太后!”
接过她朝自己栽来的身子,席若颜扶住她。
却见她已经昏迷了过去,一时的,她内心的忧虑全因为慕容月的这些话而加深。
不会是温家的人了,上次被张怀蓉下到慕容月体内的蛊她已经解了,其次张怀蓉已死,温锦书就算想将那个所谓的道士送进宫来,也不可能这么快。如果不是温家,那么就是刚刚慕容月在清醒的时候,裴庭玉?
她说的是裴庭玉?难道她今日说的事,和裴庭玉有关?她被裴庭玉给控制了?
这么一想,席若颜并不是觉得自己所想不无道理,裴庭玉一直都是她的床上之臣,加之上次温静姝和她说的,他母亲一事.....
席若颜扶着慕容月回永源宫的时候,迎面撞上的那紫袍削长的身影,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想。
看到她出现,裴庭玉倒是愣了一下,随后便见他露出一抹惑人心神的笑意来:“瑾瑜公主?今夜怎么这么有雅兴,来见太后了?”
“我在找皇上,正好看到太后昏倒在了地上,便将她送过来了,倒是裴阳侯,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裴庭玉似涂脂的唇角仍是带着笑意:“太后深夜召见,为人臣子的,岂有不来的道理?”
从她的手上将慕容月接过来,感受着男人的指腹有意无意的碰着她的葱指:“太后交给本侯吧,皇上这么久不回去,看来是留宿在哪位娘娘的寝宫了,瑾瑜公主只怕是快要失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