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颜惊了惊,对上白球球凶恶的小瘦脸,一巴掌拍过去,比它还要凶:“凶什么凶?当老娘怕你是不是?抱远点!”
“好嘞公主——”
领了席若颜命的张怀德,把白球球举止半空落下,脚上使力——
“砰——”的一脚,踹远了。
席若颜:“.....”
反应过来、已经被踹飞的白球球:“嗷嗷嗷嗷嗷嗷——”张怀德我c你祖宗、c你大爷....
“裴阳侯在哪?”
“回公主,裴阳侯去了前面凉亭,说他在那里等着公主,公主,奴才和您一起去啊。”
席若颜看他一眼,心有余悸刚才他踹白球球的勇猛,点了点头:“嗯,一起去吧。”
“公主啊,裴阳侯这人人品可不怎么好,没有咱们皇上好,不,他连皇上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所以啊公主....您一定要少和他打交道,这人啊,不行!”
席若颜头疼揉着眉心:“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公主啊,奴才也是为了您好啊。”
前面有一方小亭,席若颜看到了置身亭子之中,一身紫袍修长身影的男子,他坐在石凳上,玉白的手指转着茶盏,微微日白的光亮打在他俊艳的面庞,使他如日中而生的妖孽那般惑人心神。
“站在这等我。”她冲着张怀德摆了摆手势。
“是,公主。”
张怀德听话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朝裴庭玉走过去。
“皇上可真是被公主迷的失了心智,如今连自己的亲生母后,都能为了公主一笑,而致死不管。”
没等席若颜走近,便听到裴庭玉含笑中带着自嘲的声音,随即便见他艳丽的眉眼,朝着她看过来,微微一笑:“美人果然是美人,自有美人的妙处。”
看到他起身,朝自己走过来,席若颜微皱眉头,倒是没有动弹。
裴庭玉要比她高出许多,而且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这是一种撇去女子脂香他独有的味道。虽然与他有染的美人很多,但是席若颜这个时候才知,他的身上,从未染上过那些美人身上的脂粉味。
这个角度,裴庭玉的清楚的看到她雪白的脖颈有着一抹连排的红印,女人堆里行走的他,怎会不知那是什么。
只见他的手微微伸出,朝着席若颜脖颈处的那抹红抹去。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席若颜稍稍侧过身子,从他的身边越过,走到他之前坐着的对面石凳上坐下:“今日虽然是你来找我,但是目的,你我二人都心知肚明。裴阳侯,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把本侯逼急了,你就不怕我和温家的人合作?”
席若颜微微一笑,看着他在自己对面优雅落座:“裴阳侯若是想和温家的人合作,又怎么会以温家人为由,打消了我近来三日不见任何人的闭门谢客之口谕?”
“把本侯逼进宫来,亲自来见你,公主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我不想打什么主意,只是好奇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情?”
“太后体内的寸相思之毒,可是裴阳侯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