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源宫
席若颜硬是把夜倾绝拉过来,可是却不见慕容月。
她看了眼坐在圆椅上仪表不凡的男人,他身着蓝衣,外罩浅色白袍,脖颈下开着三片白色衣襟,看起来整齐又雅致,窄瘦的腰间系着一枚恍若木头雕刻的一只玉佩,看模样像是一对,他腰间戴了其中的一半,白皙的手指上夹着一朵洁白的圆花,花色为五瓣相缠,白皙的花瓣倒是极为衬托他的手指,白如骨面。
姿容艳美,俊美的五官美的近乎毁灭一切,又娆又仙又媚。
墨发束的很随意,耳垂,脑后,皆有,黑与白骨的搭配,真是显眼又是一种说不出的相衬。
简直是让人移不开目,就想这么永远的看下去。
如果她叫慕潇潇,可以轻而易举的叫出姨母二字,可是当面对祁景涟时....她真的叫不出来....
这个男人她没有说过话,虽然见过,但是都没有彼此看过对方,包括现在——
她看着祁景涟发呆,而祁景涟却没有看他,视线仍是盯着指腹夹着的那朵五瓣大百花。
“我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但是这张脸,只给我自家娘子看。再看下去,就别怪我和你翻脸了。”
看着男人的薄唇微启,尤其是那明明只是像同说笑的话,可是听到席若颜的耳朵里,却莫名的成了一种威胁。
她当即后退了一步,夜倾绝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护着:“即便这个男人丑的人神共愤,颜儿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
听着夜倾绝对自己的维护,席若颜趴在男人的怀里捂着自己的脸。
其实夜倾绝的这张脸比起祁景涟的来,也丝毫不差,可能是因为祁景涟过于成熟的原因,方才又以手拿花,让她大有一种,让他与花媲美的感觉,所以一时的有些呆了。
倒不是垂涎祁景涟的美色。
“呵——”
祁景涟嘴角的笑意停滞了,朝着夜倾绝的方向看了一眼:“胆子不小,如今你姨母不在你身边,你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夜倾绝却连看都不看他,声音依旧冷的如寒池灌冰:“你吓到朕的女人了。”
这二人光是说着话,都让席若颜感觉到了那层层从暗处卷着的危险,可若是不说话,似乎更加的恐怖了。
姨母那么疼她家心肝,按理说,姨母又是祁景涟的心头肉,二人该是相处的很愉快的,可是偏偏的——
席若颜大有着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那个....我们是来见太后的,那个...祁....祁公子?太后去哪了?”
“祁公子?”
听到这个称呼,祁景涟嘴角抽了抽。
而席若颜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在那自顾自的说道:“你不能趁着姨母不在就欺负我们两个晚辈,若是被姨母知道了,她肯定会和你没完的。”
果然——
听到她这么说,祁景涟其实是怕的。
就算脸上不怕,可是心里也慌了,若是被他家小乖乖知道他又欺负夜倾绝这崽子,准不会再让他爬床。
想到这里,但见祁景涟捂着唇咳嗽了一声:“娘子和太后去了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