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一想,他的眉头皱的更深,随手便将手中的香包扔在一边,任冷风在那吹,他也不管。
站直了自己的身板,专心的守着承欢殿,皇上和公主在里面待了这么久,也该好了吧?
就算是洞房花烛,这可是白天啊....天大亮大亮的,没有什么花烛,只有日啊,洞房天日啊?
想到这里,张怀德捂嘴笑,为啥自己这么聪明呢,这么有趣的词自己都想得出来。
席若颜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咳——”
她捂嘴咳嗽一声,便见那正站着打瞌睡的张怀德瞬间清醒了,张口便来:“公主您日醒了啊?”
席若颜:“!!!!”
“什么玩意?”
“啊!”
张怀德飞快抽了自己一巴掌:“不是不是,公主,奴才的意思是,公主您醒了啊,这太阳都快落山了。”
“嗯。”
席若颜小脸划过一抹不自在,身子也不自在,她无次序的活动了一下筋骨:“可有人来?”
“公主啊,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温家大小姐果然进宫了,还偷偷的去了静和宫,以为没有人发现....”
张怀德这边正说的天花乱坠,而席若颜的视线,却随着他的比划落在了那被他扔在后面的香包上面。
“那是什么东西?”
她盯着地上的那个香包看去,外面空隙过于的大,这香包的香味即便再香,也被风给吹散了。
她正打算捡起。
“公主,这是温清婳进宫给温静姝送来的!”
然后席若颜打算捡香包的手顿住了,回过头看了一眼张怀德:“香包你碰了?”
“碰了啊,奴才碰了,小九将荷包递来的时候,奴才伸手接了,不过奴才担心这温清婳送来的不是好东西,接过之后便将它扔在一边了,打算公主出来的时候和公主说...”几乎是同时,张怀德的声音止住了,因为他看到,自己之前把摸到香包的手,黑了一大片。
而且,手心上的那一层皮,里面像是长满了虫子一般,在里面动来动去,而他却感觉不到半点的异样,哪怕是疼,或是痒....
所以他的手,黑成这样,他根本就不知道?
“公主!!公主奴才这是怎么了,呜呜公主...”
张怀德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这是怎么了,而且那黑气仿佛在蔓延,那在里面蠕动的虫子也越来越多...
“别急。”
席若颜从发髻中拿下一只簪子,然后锋利的地方对准张怀德的手心,轻轻一挑,那层皮便被她给挑开了,里面的皮肉都成了黑色,里面无数条黑色粗厚的大虫子在里面动来动去,钻来钻去,看着这么恶心的虫子,味道本该也是臭的,可偏偏的,这香味,香的很,就如那香包一样,香味逼人...
席若颜将张怀德手背翻过,然后让那黑色的虫子无法可钻,只能往地上掉,几乎黑色的大虫一脱离他的肉体,接触地面,便成了一滩的黑水,没有动静了。
“这...这是...”
席若颜又在自己的手心隔开一个小口,鲜红的血流出来,她将血珠滴在张怀德那被开了一层皮的手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