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只是不想让他这么轻易的死。”
席若颜轻叹一声,秀丽的面庞有着灰暗:“他若是死了,支撑着我一生的信念,便没有了,死对他来说,太便宜了。”
“我想他在临死的时候,死的不甘,死的屈辱,即便是死,也要恨我入骨,带着一份恨不得杀了我恨意,去见阎王。”
“去向我席家的人忏悔。”
“公主的意思是?”
“在我还没有想好如何让他去死的时候,所以便只能这样吊着他,等温清婳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时候生出来,或是她肚子日益大些,我便再向他动手。”
“公主想以温清婳肚子里的孩子做诱饵?”
“是啊,残忍吗?”
席若颜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凉意的眸有着几许的讽刺:“温清婳肚子里的孩子早已经死了,仅剩下最后的一口气,温清婳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又多次利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博得温锦书的关注,几个月的胎儿最是脆弱,你以为他还能活的了吗?”
“可是公主怎么知道她....”
“我在温澜的肚子里下了一种药,对于刘彩莲来说,是毒药,可使温澜全身腐烂而死,可是我同样的也知道,这药温锦书能解。”
闻言,赢珏大惊:“公主你——”
“自然,我这药也并非是针对温澜,而是温清婳,这药乃是我自配而出,名字暂时还没有起好,但是能使温清婳肚子里的孩子,不管还是流产,或是死亡,都能让他仅剩下一口气,而这口气,随着孩子的出生,便会成为一具死尸,而如今....”
“我也曾观察了温清婳肚子里的孩子,那孩子早已死在了温清婳的腹中,如今所有的跳动,不过是我那药的缘故。温清婳本就是那心机颇深之人,与刘彩莲同住一个屋檐下,不会这么轻易安然的住在温王府而不去找刘彩莲的麻烦,她只需多闻几下此药的味道便好了。”
有时候,赢珏会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无论手段如何歹毒狠辣,都不过是被温锦书所逼迫,她是为了给席家报仇,给自己的亲人报仇,才会变得如此不择手段。
可是,又有时候,赢珏还会觉得她很善良,既善良,又聪明,在这个世间,只怕都难以找到如她这般,心思明镜如水般清澈之人。
直到——
赢珏视线随着抬起,看到那从承欢殿里面走出来的艳丽绝世,又威严冷漠,大有俯视万物的帝王男人....
他收回停滞在席若颜身上的复杂视线,恭敬朝她拱手:“公主,属下告退。”
席若颜整个人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犹如没有听到赢珏的话一般,但是配合着她的细致轻微的点头,赢珏知道她是听到了。
便抿了抿唇,复杂的又看了眼已经走到她身后的英俊帝王,才转身离开。
“颜儿....”
听到男人似乎含了委屈的低唤。
席若颜猛地抬头,正对上男人那双漆黑漆黑的眼。
“你不乖乖的在床上待着,谁让你出来了?”
她的语气有着不满。
反倒是夜倾绝,很是委屈的看她,半晌,薄唇挤出咬牙缝的字眼:“我打算把白球球给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