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压抑多年的不甘心与恨。
清河悲痛的捂着自己的脸:“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只会对着他大呼小叫,一点也没有大护甲家的女子风范,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我堂堂的一国公主,愿意下嫁给他,甚至只要他不喜欢,我就可以不做公主,哪怕让我做他的妾侍,我也愿意。可是我不明白,我都如此付出了,为何他从来,从来都不愿多看我一眼,难道在他的眼中,我就是那么的....那么的比不上那个农家女吗?”
“我派人杀她,欺负她,欺辱她教训她,陷害她...可是她的命总是那么的大,大到我都无法想象,甚至我更加无法想象,他人在千里之外,自己最重要的心腹暗卫都能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他把那个农家女的安危看的比他还要重要,他不怕他有朝一日死在战场上,他不怕自己是死还是活,不顾自己的暗卫,即便人在战场,即便他随时都面临着危险,可是他想着的还是那个女人!”
“还是那个女人!”
清河痴痴的呢喃,忽然又笑了:“还是那个女人,呵,我一直以为他只心系天下,心系百姓,可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在他的心里,那个女人远远高过他的百姓,高过他的一切。”
“所以,我更加的恨那个女人,更加的想要杀了她,想要除去她。我一直以为,他对那个女人,不过是一时的喜欢,因为他身份高贵,见惯了那些世家千金,许是早已腻烦,那农家女是他唯一见过的朴实而不失单纯的女人,或许,他喜欢的便是那样的女人。只不过这份喜欢,并不长久,只是一时的喜欢,总有一天,他会对那个农家女感到腻烦。若是我这个时候出手,将那个农家女杀了,他许是会伤心一段时间,可是时间最能抚平一切,它能抚平人的伤口,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从那片伤心的阴影里走出来,到时候,他就会知道....”
清河说着说着突然笑了:“到时候他就会知道,该站在他身边的,他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不会拉低他的身份,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彻底的般配的,有身份的,足够的和他站在一起。”
“你知道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清河的目光突然移向席若颜,冲着她笑了:“你知道,一年里,我几乎每一天都在想着,怎么杀了那个农家女,怎么才能瞒着他身边的那么多暗卫,将那个农家女给不动声色的杀了。”
“我一直在同她周旋,看到他们相互依偎,相互斗嘴,如此亲昵。我甚至都嫉妒的发疯,我暗骂她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她与他并未成亲,举止却这么亲昵,他们同住在一起,同躺在一起,除了那最后的一道防线没有冲破,我所心爱的男人,每天晚上都会抱着她,都会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