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临死前,曾将夜圣托付给她,她要她为她和阿绝守好这夜圣的江山。
虽然朝廷的事,慕潇潇早就不想再参与,可想起慕容月的惨死,她想,这是她最后的一个心愿吧。
因为她也曾对她说过,只要夜倾绝是夜圣的一日皇帝,那么她就守他一日,待她和祁景涟百年后,无法再守着他时,自会有人代替他们守。
祁景涟对于自家娘子的吩咐,一向是言听计从。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今听到慕潇潇这么说,他更是连连点头:“好,既然娘子要回京城,那就吃完了这顿饭,为夫立马就去备马。”
真正说起来,回京城可比去诸葛世家强多了,毕竟那里还有个苏水寒,每当想起苏水寒看着他家亲亲娘子的眼神,祁景涟心里就嫉妒的发疯,嫉妒的发火。
奈何娘子当面,他怕她生气,省的又老被她说成小肚鸡肠,所以他就一直忍着装大度,也不吭声。
天知道他忍这苏水寒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一顿饭吃的很快,因为有任务在身,慕潇潇在接到君九卿的书信之后,也没有多在桃花镇逗留。
桃花镇的村民知道他们又要外出的时候,纷纷出来相送。
这么多年,他们在桃花镇的名望早已建立成了他们心中的神,每次外出,他们必定为他们准备吃的路上一切所需用品。
而慕潇潇和祁景涟因为这俩人比较懒,也懒得准备,所以一向也是——照单全收。
在回京的路上,慕潇潇一直都是心绪重重。
祁景涟见她不说话,不由得有些担心,环着她的瘦肩:“娘子可是忧心燕敏一事?”
“我和燕敏做了这么多朋友,我这一生中,朋友很少,对待燕敏,也是真的将她当做了我的朋友,她有什么话,有什么苦,都不会对我隐瞒,同我有什么说什么,我也是,咱们在外这么多年的游离,每一次见到她,我都会将这些年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和她一五一十的说了,可是我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慕潇潇叹了一口气。
是真的想不明白,现在的她都已经老了,燕敏也老了,燕敏是北燕的太后,一国太后的身份,权利大多数都在她的手中掌控,这个世间所有人的生死,也全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
她站在权利的顶峰,为什么还不知道满足,争抢大半辈子,就算挣到手了又能如何?
死后还不是一抔黄沙,与尘土永远的掩埋在一起。
“我现在只希望燕敏不要做的太过,毕竟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做好真正与她到成为死敌的打算。”
这一日,燕敏早就期盼着到来,而慕潇潇,却是现在才知道。
燕敏啊燕敏,这二十多年里,我拿你当朋友,我以为,你也是真心的拿我当朋友,可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在你的心中,原来早就有了谋算,有了计划,有了你想要的。
那我这个朋友,在你的眼中,又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