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夏承逸还是一身黄袍在身,光洁深邃的轮廓透着肃然,似猎鹰一般锐利的眼波在女人靠近时带着深究。
“夏老师好。”何欢微微扬眉,樱唇轻启,“今天的戏如果我有什么不足,还请您请多多包含。”
她乌发肌雪,明眸善睐,明明是很正式的打招呼,一边的江宏志却闻到了几分勾引的味道。
“今天临时有加戏,希望你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夏承逸挽起他宽大的衣袍,沉沉应了一声。
何欢笑意盎然,声音娇软,“谢夏老师关心,我一定努力不NG,不会耽搁大家的拍摄时间。”
江宏志心里忍不住惊叹,这姑娘脸皮经得住臊,明明这话意思很明显,她非得自行加戏,说夏承逸在关心她。
夏承逸眉头略蹙,淡道:“现在还没开拍,你戏过了。”
何欢不敢接话,她双颊微红,略显怯意,似乎被男人的直白惊吓,“那夏老师,我过去准备了。”
男人双眸幽深,像无尽的黑洞,直勾勾的看着她,沉吟不语。
何欢转身,轻巧的罗纱翻飞,几步后,她回眸一笑,眉梢弱弱挑起,小小的红唇朝夏承逸轻轻咬了一个口型。
夏逸表情微妙,不敢肯定她朝自己说那个口型是什么字。
那边,已经布景完毕,陈导演也开喊准备,群众演员也纷纷就位。
华丽的宫殿内,两边的檀木小几上,美酒佳肴摆上,古典的丝竹声缓缓而出,一群舞姬蹁跹入场。
很快,随着导演的一声喊,何欢今天的一场戏正式开拍。
因着昨天的一场试镜,相当于演练的一场,蓝雪蝶走向皇帝要敬酒的戏,很顺利的一次性便过。
陈泉很满意何欢刚才的表现,演起蓝雪蝶这个角色,眼神里的妩媚蚀人心骨,让人很快便入戏。
而接下来的剧情是宣文帝欲要抱着美人离开宫宴的镜头,这是昨天没有试镜的,八个摄影镜头纷纷对着宫宴几个角度摄影。
“朕想现在就试试。”宣文帝醉眼朦胧抱着身边的女人起身,唇角淡笑看着宫殿内众臣,“朕有些泛了,众卿家不必拘束,美酒和佳肴,你们请随意。”
“陛下。”皇太后冷冷看着皇帝起身,狠狠的朝他使了眼神。
宣文帝不予理睬,怀里抱着蓝雪蝶,他身影微晃,似醉得厉害。
“陛下。”随后,有朝臣从位置上起身,“臣想敬您一杯。”
那人神色清冷,明明他是臣,但说话的语气,比黄袍加身之人还要不容置喙。
宣文帝眯着眼,细细的看着起身的那人,大笑一声,“原来是苏卿家啊。”
“朕醉了,美人在怀,这下醉得更厉害,下次吧……”
“臣现在就想敬您。”苏朝意高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话音久落,宫殿内的喧华凝止,气氛倏然紧张。
蓝雪蝶心思翻转,一直记得自己进宫的目的,见气氛如此紧张,便轻唤一声陛下。
她双颊晕红,丰.乳紧紧贴着男人宽厚的胸膛,下一瞬,她仰着精致的小脸凑到男人耳边,“现在是宴席,您这样走不合适,还是先把奴婢放下吧。”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那炙热在耳边厮磨,像蚀骨的馋虫,又钻心咬肺。
夏承逸的手微僵,眼里闪过转瞬即逝的惊讶,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何欢在戏中取乐,她演得太过真实,自己反被她压了戏。
他记得这个女人,因为她那一句话,为此,他昨晚看了她演过的戏,也让江宏志查过她的资料。
出道四年,不仅演技平平,还挑三捡四,这样的人这时候却因为演技太过压了他的戏。
他有些不可思议。
“好,美人说了算。”宣文帝情绪像个孩子一般,带着一脸痞笑,缓缓放下了蓝雪蝶。
殿内众臣都松了一口气。
“来来来,咱们继续……”宣文帝大手一挥,又搂着蓝雪蝶坐了下来。
宴会得以继续。
何欢的戏份在宴会结束的时候跟着结束,从头到尾很顺利,她没有NG。
陈泉导演过很多戏,对自己戏中每个演员的发挥都了如指掌,刚才何欢贴上夏承逸的时候,她有点压戏了。
好在夏承逸也是有演技的人,所以这场戏也是通过了。
“夏老师,我……我刚才的表现还行吗?”趁着喊咔的时候,何欢柔声问还坐在自己边上的男人,“类似的角色我没演过,您看我哪里需要留意?”
大殿里的群众演员也都纷纷起身离场。
夏承逸身子微微仰后,转脸看着何欢,她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那神情,似乎是很认真的在跟自己讨论。
一般的,演员之间拍戏都会有提前对戏或对台词,而拍完戏之后,偶尔也会回顾一下拍戏之间的不足。
但他觉得,何欢似乎两者都不是,因为他坚信她知道自己刚才有一闪过而的失态。
“你的演技很精湛,我觉得不需要我指点,保持这种状态就可以了。”他神色淡淡,声音清冷带着疏离。
“真的?”何欢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一脸的笑意,“不影响到你真是太好了。”
夏承逸一怔,她那一脸的窃喜,像是被大人夸赞了的小孩,完全看不出有表演痕迹。
何欢垂首低眉,轻抚着手腕上的手链,“我爸之前住院,我很感谢二叔借了钱给我们。”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钱我一定还。”
张彩华见她说着好话,也忍了性子听下去。
“只是爷爷奶奶早去,我爸妈供着二叔从高中到读研,这期间也是花了不少钱。”何欢慢吞吞的说出这话。
可她的话一落,张彩华心里大颤,她想干什么?
“我刚才给我妈打了电话,让她算了二叔那些年所需的大概费用,大概是十八万吧。”何欢故作深沉,“你我两家是亲戚,我就给你打个八折,这里我算十四万好了。”
“阿欢。”张彩华坐如针钻,照她这么算下去,今天这钱怕是拿不到了,“古人有言,长兄如父,你怎么可以这样算?”
何欢微眨了眼,好奇的问:“不然怎么算?”
张彩华语噎,这笔学费,她们就从来没有没有打算要给回,还能怎么算?
她陌生的盯着眼前的女人,那人眼眸微闪,犹如万般星辰,她的肌肤白皙里透着红,吹弹可破,与自己认识的何欢,有着天壤之别。
以前的何欢,哪里有这么精?难道这个主意,是她家那个大嫂提出来的?
“这样算下来,我们家还欠二叔九万。”何欢倚靠着沙发,摇了摇握在手里的手机问张彩华,“二婶想微信还是支付宝?还是银行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