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归一无所知,但却是知道这个国公府与皇帝之间有着微妙的关系,在几个蠢蠢欲动的皇子之间更是扮演着嘴特殊的角色。
不过还好她只是姓安,安钩月的身世虽然还有些谜团,但是应该不会那么巧的和安国公家扯上关系。
安月打听西陵归的同一天夜晚,御景楼最深处的包厢之中也弥漫着猜测的味道。
西陵归斜坐在那张豪华到无可挑剔的大床之上,那奇怪的黑色面具却隐约泛着一丝银色的光泽,看不出喜怒的眼神虽然盯着面前跪在地上的男子,但那神色却好像是看着一只不带着任何生命的东西一般。
青寒恭敬的沉着头,一五一十的将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向主子汇报的清清楚楚,跟了那个女人一个月了,这期间主子竟然没有向他传达任何一次指令,他可是知道的,主子平时放在眼里的人用手指都能数的过来,他要是再久一点不出现,绝对会被主子连名字都忘记!
于是乎,他自己找上门了。
“你是说那个女人自小生活在南口村,更是受尽屈辱?”西陵归沉静了片刻,最后还是开了口,脑中浮现出那张精明却又无辜的脸,完全感受不到她是软弱的性子。
“是的,爷。不过自从她投河自尽之后,醒来便成了另外一种性子,前些日子还雇人偷窃放火赶走了一个肥胖的老女人。”
跟着安钩月的这些日子,他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打听清楚她的一切,而安钩月筹谋害人的时候他也在场,说到那个肥胖的女人,青寒忍不住恶心了一下,真不知道安钩月雇的那两人怎么有勇气下手扒衣服的……
西陵归幽幽的吐了一口气,那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自小生活在小村子里,在投河之前甚至出过门,那她的那身武艺从何而来?当然,还有那经商头脑,可不像是十六岁女娃会干的事。
“她肚子中孩子是谁的?”西陵归脑中突然顿了顿,好像没有听青寒提到这女人夫家的事,难不成真的像九王爷不小心提到的那样?是个****?
“这个……”青寒犹豫了一会儿,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声的说道:“这个属下还没有查到,那村子里的人好像也不清楚这件事,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安钩月跟外人相处过,也没人见过她跟任何男人交谈,那孩子,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这一点,青寒也觉得挺诡异的,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有查不出一个普通妇人来历的情况,说起话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主子一不高兴废了他。
“对了,从这一个月她来回雁城来看,好像有人一直在后头跟踪着。”青寒补充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以后继续跟着,必要的时候可以露面。”西陵归淡淡的应了一句,嘴角扬起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
这必要的时候代表着什么青寒自然是清楚的,可是他不懂的是主子这个突如其来的微笑,这笑容不像以往那般令人毛骨悚然,但少不了也会觉得身后吹起了一股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