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在楚寒的心头响起,他猛然想起在他五岁的时候,有一次他跟着皇帝去宁德的行宫里避暑,当时他贪玩,将身边的太监甩掉之后一个人跑到荷花池的下游去抓青蛙,结果他遇到了蛇,当时他还太小,吓得只知道哭。
眼见得蛇要攻击他时,是楚易用根棍子将蛇给挑开的,当时楚易就曾对他说过:“人要学会自己的照顾自己,哭是没有用的。”
当时他心里是想和楚易亲近的,只是当时楚易的地位很低,德妃不让他和楚易去玩,更是在他的面前说了不少楚易的坏话,再加之他又一起和楚墨走得近,楚墨对楚易也一直很冷淡,他心里曾生出来的亲近也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而消失的干干净净。
那一年的小插曲也险些被他全忘记了,若不是这一句话,他只怕也想不起来。
如今时过境迁,当年的少年和孩童都已经长大,唯一没变的只有骨肉亲情。
楚寒也直到这时才发现,原来楚易和楚墨一样,都是他的兄长,都是他的兄弟,他见楚墨已经跨上马背准备离开了,他终是喊道:“二哥!”
楚易缓缓回头,淡淡地问道:“什么事?”
楚寒没有说话,许是夜深了寒气重了,他觉得有些冷,不自然地打了一个寒战。
楚易勒住了马,然后从马上背上跳了下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他的身上道:“夜深了,快些回去吧!”
楚易的披风披在楚寒的肩上时,楚寒的心里一暖,又轻声喊了声:“二哥。”
楚易再次扭过了头,这一次却没有再问,只是轻轻拍了拍楚寒的肩膀,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个飞身就跃上了马背,一夹马肚然后便策马离开。
楚寒站在街头看了半晌,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心里顿时又有了一分犹豫,却又下了一个决定,他决定先留在京城里,逃避永远都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
楚寒离开后,一个黑影也极快地离开了,黑影几个起落,飞快的进了楚王府。
云浅自从怀孕之后就有些嗜睡,此时早已睡下,楚远舟今夜宿在王府之中,听到外面细微的动静,他缓缓起身下床,他怕扰到云浅,动作很慢很轻。
他一把推开了轩窗,然后轻轻跳了出去,暗卫长落在他的面前,轻轻施了个礼后道:“世子,一切都如你所料,你将七皇子来楚王府两次的消息告诉透露给明王之后,明王果然将那个大夫给杀了,然后这一切七皇子都看到了。”
楚远舟轻轻点了一下头后道:“然后呢?”
“然后七皇子看起来是受了些打击,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然后遇到了靖王,靖王给了他一件披风,然后再派了两个京几卫将他送了回去。”暗卫长轻声道。
楚远舟站在那里没有动,暗卫长见他站在那里的样子有些寂寥,心中一动,轻声问道:“世子,有何不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