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当即大惊道:“皇奶奶,孙儿对父皇一片至孝,决无半点不敬之意!”
只是他的话没有人会听,早有侍卫将他拉了下去。
太后在云浅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太后的手段,只是她转念又想,太后当年能在那么多的妃嫔中稳固后位,将皇帝扶上皇位,自然是有些手段的,只是平日里不用罢了。
有了九皇子和昭贵人的事情之后,那些原本还没有弄明白今日是怎么回事的众皇子也都明白了,一时间屋子里站满了人,却没有一点人声,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很快就轮到楚寒了,楚寒满身酒气往那里一站,太后微微皱起了眉头,楚墨轻轻叹一口气,楚寒却笑眯眯地道:“今日倒是有趣得很,还没有验血的兄长们,你们的心里有没有一点点害怕?”
一众皇子没有人理他,他却自顾自的在那里笑。
太医将他的手指扎破之后,他却笑得更加厉害了。
云浅看到他那副笑得无比张狂的样子,心里却有些难过,她能看到他心里的伤。
楚寒是德妃养大的,德妃看到他那副样子当即皱着眉头道:“寒儿,不要胡闹!”
楚寒笑道:“胡闹?我哪里胡闹的起来,今日里母妃和皇奶奶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不就是想知道我们是不是父皇的儿子嘛!来来来,母妃和皇奶奶,你们来告诉我,我们谁不是父皇的儿子!”
德妃当即怒斥道:“寒儿!休得胡说八道!”
楚寒却又大笑道:“世人都以为我们是父皇的儿子享有无上的荣光,生活都是用金银堆砌而成,过的是世上最体面的日子,可是各位兄长,我问问你们,你们每天这样算计着有意思吗?”
一众皇子的眸光深了些,楚墨当即喝道:“七弟,你醉了!”
“我没醉!”楚寒冷冷地道:“我这一生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么清醒过!为了皇位,我们兄弟间互相厮杀,互相算计,兄不像兄,弟不像弟,大皇兄和四皇兄被关进了宗人府,今日九皇弟也被关进去了。再这样下去,是不是所有的兄弟都要被关进宗人府?”
太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当即吩咐道:“把七皇子拉下去醒醒酒。”
早有侍卫奔进来把把楚寒拉了下去,楚寒却笑嘻地看着楚墨道:“三哥,你是我最为敬重的人,我如今只想问问你,整日里这样算计,你难道就不累吗?”
楚墨轻叹了一口气,楚寒却又笑道:“我马上就要去边关了,许是再也看不到你们的光鲜生活,可是对我来讲又何尝不是一个解脱!那些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神话,从来都不属于皇族,在皇族之中,从来都没有过任何感情,有的只有利益和权势!”
楚寒被人拉下去之后还在那里大声说话,屋子里的众人表情各异。
而此进楚寒滴血认亲的结果也出来了,他和皇帝的血是相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