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我可啥都没干啊,不要杀我啊!”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凄惨地嚎叫了一声,两条腿都抖成筛子了。(一零)
“我只是来凑个热闹,林先生饶命啊。”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禁不住吓,直接两条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我只是来看表演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参与,你们不能滥杀好人啊。”又一个秃顶的老男人瘫坐在了地上……
现场彻底乱了套,当红外线瞄准没有锁定到自己脑门儿上的时候,来参加寿宴的大佬们儿可以当个看客。
可当这狙击步枪的红外线瞄准锁定到自己的脑袋上,全都吓屁了。
身家至少几千万,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享受,嫩模、美酒、山珍海味,这种人生还没过爽呢,怎么能死在这儿呢。
众人的脑袋里本来还有一千万个疑问,这林昆不是已经被关在西疆的重刑犯监狱里,马上就要被判刑了么,今天晚上大家一边喝酒还一边讨论,准备等林昆上刑场吃枪子儿的时候,咱们大家伙一起去观赏呢。
刘老三是漠北的一个大号土财主,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那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脑瓜子顶上还生过癞子,到现在还能从他那秃了的脑瓜顶上,清楚地看到当年生癞子的沧桑痕迹。
刘老三不像这漠北其他大家族那样,拥有着强大的背景,但他有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在漠北有一席之地,并且这个相貌丑陋还瘸腿的土财主,很擅长人际交往。
为了在众人面前展现他的实力,今天喝醉酒拍着胸脯保证,他在西疆有人脉,可以让大家去刑场观礼,他要亲眼见见姓林的吃枪子,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就因为林昆的到来,害得他的产业缩水了一大截。
所以,一听说林昆要被判刑,甚至是吃枪子儿,他兴奋得心跳加快,都快送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刘老三的这种情况,在在场的人众人当中,只是一个小缩影,痛恨林昆的人一大批,都巴不得他立马吃枪子儿。
理想的美好与现实的骨干,很快就像是一盆凉水从众人的头顶泼下。
林昆未来吃不吃枪子不知道,反正现在他们是要吃枪子了。
吓坐下的,吓跪下的,吓尿的……甚至有的裤裆里臭烘烘,把今天在公孙家吃的好东西,全都排出来了。(零一)
现场一片狼藉,林昆东瞧瞧细看看,对那些被吓瘫的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还是挺过意不去的。
“林昆,你就这么闯进我们公孙家,那又能怎么样,今天晚上整个漠北大部分的富贾豪绅都在此,你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动手不成?”公孙老爷子气定神闲。
林昆停了下来,笑着说:“老爷子,你说你们公孙家蛰伏了这么多年,不一直挺好的么,偏偏这个时候冒出来,非要在漠北的这一湾已经要清的水里搅上一通。”
公孙老爷子一脸的正意盎然,“为了漠北同胞的共同利益,漠北的资源不允许被你这个外人给侵占了,你打的什么算盘不要以为老朽不知道,你是想将漠北的土地,开发成你们朱家的地盘,从中谋取暴利!”
公孙羽站了出来,冷冷地冲林昆道:“姓林的,你是漠北最虚伪的人,漠北的百姓们敬你一声英雄,你表面上在做文章,似乎是让每一个老百姓都获得好处,实际上你是牺牲了我们大家的利益,还成全你的好人卡!”
“今天是我爷爷的寿辰,你带着棺材来贺寿,又带了这么多的枪手,你难不成是想要将我们所有人都杀光么?”
“这天底下不是你们家的,你今天要是敢这么做,全天下的人都会要诛杀你,识相的话赶紧滚出去!”
公孙羽的嗓门儿越来越高,底气也是越来越足。
林昆看向公孙羽,脸上的笑容里忽然多出一抹冰冷,“公孙羽,之前的直升飞机惨案,让莫塔城的十几名民警牺牲,二十几名民警重伤,都是你干的吧?”
公孙羽的脸上微微一怔,紧跟着皱起眉头大声道:“姓林的,你不要血口喷人,往我的脑袋上扣这么大的罪名,你说是我干的,有证据么?”
咣!
突然的一声枪响从远处传来,公孙羽的脑门儿炸开了花儿,腥红的血水和脑浆子一起喷溅了出来。
“姓林的,你!”公孙老爷子的脸上被溅了黏糊糊的一层。
现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暗处狙击手爆的第一个头。
刚刚还能夹紧着裤裆,不让自己屎尿喷出来的一群人,这一下十之八九都喷出来了,刚刚还能勉强站着的一群人,这一下十之八九都扑腾扑腾地坐在了地上。
“大家都做个见证,这姓林的杀人!”公孙老爷子的二儿子大声道。
“姓林的,众目睽睽之下,你竟敢让这么猖狂地杀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公孙老爷子的三儿子也大声喊道。
咣、咣!
又是两声枪响,冲向星光璀璨的夜空,公孙家的二公子、三公子两个人的脑门儿也开了花儿,死状与公孙羽无二。
扑腾……
尸体倒在地上的声音,血水在地面上洇染开了一大滩。
本就死寂的现场,这一下更是落针可闻了,唯有半空中那螺旋桨的声音,不断地向地面上震动过来。
林昆笑着看向公孙老爷子,“说我杀人,有证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