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真有事!”杜九言一脸无奈。拒绝男人可以,拒绝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她还真不会。
路妙拉着她进来,“你聪明,过来一起听听,给点意见。”说着,将侧门啪地合上,拉着杜九言进了门口的茶水房。
杜九言和蔡卓如并排坐下,看着路妙和得玉。
“大小姐,我和茂生那天一早趁着城门开的时候,就出城了。茂生哥有个表哥在新化开矿,我们想投奔他表哥。”
“可是没有想到,我们还没进城,在路上就碰见了四个巡检司的司兵,他们……他们上来问我们干什么的,有没有度牒,我们害怕就打算逃!”
“然后就被他们抓住了。我、我、”得玉说着,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他们四个人是畜生,那天夜里轮流将我……”
路妙听的着急,抓着得玉的衣领,喝道:“将你怎么了?说清楚了。哭哭啼啼的,你烦不烦。”
“她们强奸了我。”得玉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绳痕,被烫的火泡,惨不忍睹,“一连三天,我……生不如死。”
“畜生!”路妙怒目圆瞪,“不是司兵吗,就没有王法了吗?王茂生呢,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和他们同归于尽。”
“茂生哥被打了一顿,就放出去了。”得玉回道:“我想死,可是被捆着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得玉说不下去,捂着脸嚎啕大哭。
杜九言眉头微蹙,接过蔡卓如递来的热茶,正要喝,路妙一抬头,俏目圆瞪,“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她都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情喝茶?”
杜九言又将茶盅放下来。
“别哭了!”路妙喝道:“接着说。”
得玉擦了眼泪,接着叙述,“茂生哥在外面想救我,可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他找到了他表哥,他表哥碍着身份,不好露面,就让他去告官。”
“茂生哥请人写了状纸,告巡检司四位司兵奸占他妻子。裘大人接了案子,可是他们官官相护,开了一堂休了一天后,他们来邵阳,请了家里的王管事去了新化,认我是逃奴。”
“裘大人说茂生哥犯了、犯了……”得玉想不起具体量刑律法,就在这时,杜九言道:“按《大周律。刑律。奸盗。略买略卖人》,王茂生会判一百仗刑,坐监三年。”
“对,对!”得玉点头不迭,“裘大人说,说这几天就将案子送到府衙去,等大老爷审核过了,茂生哥就要被打板子坐牢了。”
路妙哼了一声,怒道:“打一百板子,还要坐牢,人要是能活着,我就跟他姓!这还不如斩立决,死的干脆点。”
“妙妙,律法如此。何况牢中有医,会给他医治的。”蔡卓如无奈地道。
路妙讥讽地道:“医什么?他们官官相护,那个姓裘的县令都这么判了,王茂生在里面还能活三年?”
蔡卓如砸了砸嘴,想喝茶,又忍住了。
“大小姐,求求您救救茂生哥,不然、不然我死都不会瞑目的。”得玉又嘤嘤哭了起来,满面的绝望。
路妙很烦躁,负手来回走了两遍,一转头盯着蔡卓如,“表哥,你不是有兄弟吗,去新化劫狱去。”
还能劫狱?杜九言新奇地看向蔡卓如。
“九言,收回你的视线!”蔡卓如失笑,堂堂杜九言居然露出了求知若渴的表情来。他才不信她求知若渴,分明就是看戏不怕台高。
“杜九言!”路妙指着杜九言,娇嗔地跺脚,“你不许捣乱,我在说正事,人命关天的正事。”
杜九言拱手,她不想捣乱,她只想离开。
“表哥行不行,你说话啊。”路妙怒道,得玉也期望的等他答复。
蔡卓如揉了揉额头,“妙妙,你是看了多少江湖话本,以为十几个人就能劫狱?不说我没有这么多武功高手,就算是有,人劫出来以后去哪里,你能保证不被发现,牵扯不到路家?”
“若牵扯到,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名吗?”蔡卓如问道。
路妙摇头。
“谋逆!”杜九言补充了一句。
小姑娘就是单纯可爱。
路妙吓的脸色一白,可又跺脚道:“我不管,他们两个人出逃是我的主意。我要不把王茂生救出来,那我岂不是害了他们,我这辈子都不安心。”
蔡卓如摊手,“这事,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没办法,你除了知道挣钱,你还知道什么!”路妙哼了一声,气的接着来回走,忽然停下里盯着杜九言,“杜九言!”
杜九言一口茶没吞,抬头看着她。
“你去打官司,我出你一千两讼费,外加……”路妙道:“外加我五万两的嫁妆!”
噗!
杜九言很不客气的,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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