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服气。”杜九言和高金道:“那个人既然来过,就一定会再留下什么东西。”
床上的污渍和那朵玫瑰,都没有办法去比对查证,但她相信,对方不可能除了这些以外,什么都没有留。
“那你再看看。”尸大正要说话,桂王从外面进来,他忙躬身行礼,道:“大人。”
桂王随便嗯了一声,看着杜九言,道:“怎么,还没有找到你想要的线索?”
杜九言戴着手套,托着傅羽的手细细打量着,看也没看他,“大人找到想要的线索了?”
“不急,关他个两天,他能连出生那天的事都能想起来。”桂王道。
杜九言换了一边看另外一只手,间隙扫了他一眼,“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看某些知名讼师找不到线索急的团团转的德行。”桂王说着,在椅子上坐下来,尸大递了一杯茶过来,“大人您喝茶。”
桂王就睨着尸大。
尸大尴尬地将茶放回去,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施大哥。”杜九言停下来,“你看拇指上的这个伤口,是不是新的?”
一个很小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是伤口,很像是拿什么东西不小心割到的,这样的伤口可能愈合了自己都不知道。
尸大昨天已经看到了,道:“是新的,不过这种小伤口很常见,她在家里干活,扫地拿扫把,洗碗捧着缺口都有可能划伤,没什么特别的。”
“也是。”杜九言说着,蹲在床边细细看了一会儿,又去看傅羽的脚,桂王就靠在椅子上盯着他。
尸大觉得很尴尬,就找话题和桂王聊天,还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调解一下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和矛盾。
“大人,杜先生办案一向很认真的严谨的。就小人手里有两件案件,差点成了冤错的案件,都是杜先生帮我找到关键点的。”尸大笑呵呵地道:“这还不是杜先生最厉害的地方。等下次有了讼案,您就会看到,杜先生在公堂上辩讼的时候,那样子……”
尸大回忆着,啧啧叹道:“口若悬河,神采飞扬。能让所有的杂声噤住,吸引所有人的神思,被她折服。”
“你就吹吧。”桂王扫了他一眼,挥着手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怎么想的不需要你来开解我。”
尸大更尴尬了,只好退在一边。
桂王打量着杜九言,他还是第一次正眼仔细看她,长的平平无奇,黑不溜秋的,个子也不高身材瘦不拉几的……不过客观说,做事的这份专注度还行。
专注做坏事!他很想将杜九言肚子剖开,看看这小子身体有几个黑心。
然后再剥了她的皮,做个军鼓,没事就去敲几下出出气。
想到这里,桂王手指愉悦地敲着桌子的扶手,心情很不错。
“找到新的线索了?”桂王盯着她,杜九言脱了手套,在一边的盆里洗手,“大人,您这话问的是废话,我就算找到了新的线索,也不可能告诉你的。”
“这是衙门,你找到线索就必须上报。”桂王道。
杜九言就淡淡然道:“那就很遗憾,学生一无所获,这就告辞了。”说着,大步走了。
“刁民。”桂王起身,负手围着傅羽走了一圈,尸大将手套递过去,桂王没接只是看着着,又在杜九言刚才蹲的地方蹲下来。
傅羽的一双脚不大,脚背上有被人捏过的淤青,前后的手指印很明显,他想到昨天那个姿势,这么捏脚倒也说的过去。
桂王咕哝道:“等本王找到你,把你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
他起身要走,忽然看到脚底上心有一个血痕,伤口还没愈合,显然是新弄上去的,他停了一下又起身去翻看傅羽手指上的那个划痕。
走了两个来回,他忽然袖子一拂快步走了。
“大人,您……您这是走了?”尸大问道。
桂王回道:“臭小子,想要赢我,没门儿。”
他径直去了四塘巷,到的时候杜九言正好出来,他手一搭在门口拦着,眯眼道:“找到什么?”
“大人咱们在比赛,所以要互不干涉影响。”杜九言道。
桂王不走,“昨天你帮我去红楼了,今天我帮你。礼尚往来!”
“不需要。”杜九言说了一半,桂王手一勾揽住她的肩膀,“你不需要,那就是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