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让你成天在外头疯跑,杜先生打死你才好呢。”
“以后不许在出来瞎混,跟着我干活去。”
说着话,渐行渐远。
傅桥拉着柜子,从后面掏出一个罐子,从怀里将她姐姐留下来的最后的五十文钱放进去,杜九言看到罐子写着:还差四十五文,就能离开这里了!
杜九言将那张纸揭下来放在罐子里,轻轻道:“钱够了啊!”
可惜,傅羽去不了了。
“广西。”忽然,傅桥抬头看着杜九言,“广西。”
杜九言看着他,“想去广西?”
傅桥又不说话了,盯着她的眼睛,紧紧抱着罐子。
“好!”杜九言将他抱在怀里,连着那个罐子一起,“我去将傅羽骨灰取出来,带着她一起……去广西。”
傅桥抱着罐子跟着杜九言回去。
杜九言去找焦三,“三爷,案子结案了,傅羽能领走吗,我打算给她做几天道场,将她火化掉。”
“这事我不能做主。”焦三道:“你去问问大人呢,如果大人同意,那你就领回去。”
杜九言去找桂王。
桂王正半躺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截甘蔗,咬一口嚼着,听到脚步声余光扫了一眼,道:“你要是来道谢,就不必了。”
“我来和你说件事。”杜九言坐在他对面,“傅羽能带走了吗?我要帮着傅桥处理后事。”
桂王将甘蔗渣丢在桶里,坐起来看着她,“这种小事难道还要我帮忙?”
“你同意了?”杜九言露出一副你确定的表情,“这个案子到府衙后,上头那位说不定还有人来复查。”
桂王摆着手,“复查再说复查事。”话落,就虚眯着眼睛看着杜九言,“昨天你打我,打的很痛快吧。”
杜九言咦了一声,“昨天我们打架了?不可能吧。”
“你和我装。”桂王攥着甘蔗。
杜九言摇头,“真不记得了,我昨天在对面吃火烧,老板热情请我喝他家的梅子酒,我不留神就喝醉了,后面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了。”
“我先忍着你。”桂王用甘蔗指着她,“今晚别忘了赴我的约。”
杜九言道:“不和你说了,我这就去领傅羽,请人帮忙火化了。傅桥想带着她去广西呢。”
桂王道:“他一个小孩,去广西还不是个死。都是死,去哪里还不是一样。”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你的同情心一定被驴吃了。”
“怎么又是驴!”桂王将甘蔗丢过去,杜九言接住了,出门后随手插拴了门。
桂王拍门,“开门,你这个刁猪!”
下午他去义庄领了傅羽的遗体火花了,带着傅羽的骨灰罐子,在隆庆寺做了超度,又给傅羽捐了一盏长明灯,骨灰就暂时存在庙中。
傅桥抱着罐子坐在门口等着她。
“办好了。”杜九言在他面前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道:“但是我们还不知道要去广西哪里,去了以后你要怎么落户。所以,我还需要时间安排,等一切准备妥当了,那边能有人照顾你的时候,我们再出发,好吗。”
傅桥看着她,点了点头。
“真乖。”傅桥的每一次回应都难能可贵,只要他还愿意和别人交流,等时间长了,他的病一定会好转的。
杜九言牵着他的手,“现在去睡觉好吗。”
傅桥让她牵着,去银手原来住的房间,等他睡着杜九言才出来。
大家都在正堂里等着他,陈朗道:“去广西路到是不远,但是想进去想落户却不容易。而且,他一个人在那边又没有人照顾,你打算怎么办。”
“这种事,当然要找蔡卓如。”杜九言道:“他应该快要来邵阳了,等他来了请他安排。”
陈朗点头,正要说话,院门被人推开,跛子风尘仆仆地回来,杜九言看着眼睛一亮,道:“你再不回来,我要去找你了。”
“喝茶。”陈朗给跛子倒茶。
跛子上下打量过杜九言,又看过大家,将茶喝了,道:“我不会有事。”
“辛苦了,还好全须全尾。”杜九言道。
跛子看着她,“桂王也不错,还能全须全尾。”
“这也正是我意外的地方。”杜九言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跛子颔首,道:“在城隍庙内的禅房内。他们很精,一路上我跟断了几条线索,才找到城隍庙。我已确认过,你准备怎么做?”
城隍庙啊?!上次西南的四位先生,也在城隍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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