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情况。”
乔墨应是。
“你打算修?”杜九言看着桂王,打量着他。
桂王道:“如果需要,那就正儿八经地修。这种事是要死人的,死人的事本官向来很认真。”
“大人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杜九言拱手道。
桂王撇着她,“那是当然。”
“但是这钱,恐怕你就是以桂王的名义去要,也不可能立刻要到。就不说区区一个县令和吴典寅了。”杜九言道。
桂王知道,杜九言这话说的没有错。他记得他哥前两年要钱做个什么事,户部和工部联手上折子,硬生生给压住了,到现在钱都没拿到。
不但朝廷的钱,就是宫里想用钱,让内务府拨,都要一层层的手续。
那可是他哥自己的钱。用自己的钱还要一层层关卡。
“再想想吧。”桂王将文书放在一边,杜九言将文书拿过来,扬眉道:“你先去确认水坝,这个事我帮你去问问高人。”
桂王冷笑一声,“你别去问路愈,那老头我知道,死脑筋,没意思。”
“知道,知道。”杜九言将信收起来,“您忙着,这信我先留着。”
一屋子人忙着,桂王要求钱道安买水果回来吃,钱道安买了桑葚,洗干净放在他手边上,伺候着。
“味道还不错啊。”杜九言很无聊,用竹签吃着,靠在椅子上姿态很惬意,桂王看着她,张嘴,“我很忙,来一颗!”
杜九言撇嘴,签了一个塞他嘴里。
桂王吃的眉飞色舞,吃完了敲桌子,“继续啊!”
杜九言抓了一把塞他嘴里,桂王堵着嘴瞪着她。
“大人。”焦三回来,拱手道:“当天晚上是一位叫范立的举子请客吃饭,一共请了同窗三十四个人在德庆楼吃饭。”
“有十一个年纪小的孩子,吃过饭就跟着师兄回去了。当晚闹腾留下来的喝酒到半夜的,包括范立在内,一共二十四个人。”焦三道。
桂王顺手就将文书都收了,“人都带回来了?这二十四个人当中有没有左撇子?”
杜九言赞赏地看了一眼桂王。
桂王很得意。
“都带回来了。都在县衙里面。”焦三道:“现在去问?”
桂王点头,“嗯。”说着,喊着杜九言,“走啊,拿钱不干活啊。”
杜九言和钱道安几人道:“东西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跟着大人学习。”
“好!”宋吉艺将桌上桂王的东西一抱,跟在后面。
一行人去了衙门。
青山书院二十四个学子穿着一样的灰白色长衫,从十六七岁到三四十岁都有。当晚请客的范立站在最前面。
除了学子,还来了一位五十几岁的先生。
人多了大家吵吵嚷嚷,和鸡笼一样。焦三呵道:“都闭嘴。现在大人有话问你们,你们一个一个说。”
“嘘,听大人说话。”领头的先生邓先生道。
众人都看着桂王。
桂王坐下来,目光扫过,“当晚你们也是穿的这身衣服?”
范立回道:“回大人,当晚上大家穿的都是书院的长衫。”
还知道问这个,想的还真是细,杜九言扬眉。
桂王颔首,“现在,每人说两位当晚曾经离席过的同窗!”
“大人,我当晚喝醉了,不记得怎么办?”
一位年纪小的学生道。
桂王道:“那你就站在一边,一会儿本官会重点审。”
那学生吓的一头汗,拉着自己的师兄,两个人商量怎么办。
杜九言看得津津有味。
一通攀扯,最后黄书吏记录的纸上,记了十二个出去过,有七个人出去的时间比较长。
“都别怕。”桂王指着让人端上来的碟子,“瓜子,都来吃点。”
邓先生就让大家都去抓瓜子吃,众人不明所以,有的老实真的抓了一把,有的则捻了一两粒,也不敢吃,站在原地。
杜九言看着,二十几个人中,有五个人用左手抓的,而其中有两个人,是在方才出去过的名单中。
“你们五个人留下来。”桂王点了五个左撇子,“其他人去隔壁吃瓜子。”
邓先生一头雾水,“大人,到……到底什么事,我们、我们心里也没个底,弄的孩子们人心惶惶的。”
“大人爱民如子。”杜九言笑盈盈地道:“见你们读书辛苦,特意请你么来吃瓜子的。”
桂王点头,“没错,都去吧。”
焦三领着剩下的人去了隔壁。
留下来的五个人一脸发懵,杜九言打量着其中一位十七八岁个子娇小容貌清秀皮肤白皙的少年,因为他从进门来后,神色最镇定。